晏君初面色凝重,“孤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此事,商大人先养好身体,粮仓一案离不开你,修养好也要尽快复职。”

    商君衍:……

    他两辈子效忠的人,都是扒皮人。

    晏君初瞧着商君衍的神色,轻轻笑了笑,这才起身离开。

    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是沧南县外的一处小镇子,刚出了商君衍的屋子,外头等着杨津立刻迎上来,“殿下,太子妃的信到了。”

    晏君初眼睛一亮,就从杨津手中接过来,大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边走边问道:“除了信,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杨津低头就把最近京中的事情一说,“张鉴那边传过来的话就这么多,曾梁那边的事情苏二爷已经收尾,太子妃接下来要做什么张鉴也不清楚,不过,最近太子妃与容王妃往来颇多。”

    晏君初又问道:“宫里呢?”

    “皇后娘娘让太子妃在东宫养身,无事不用去元徽宫请安。倒是李贵妃那边因为襄王大婚的事情,与皇后娘娘那边又过几次交锋……”

    “黄仲声传来消息,内廷府那边李贵妃吩咐了不少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擦着宫规,他有些事不太好处置就交给了容王殿下,不过现在容王殿下正在赶往这边,黄仲声那边就得与李贵妃直接对上,想要问殿下的意思。”

    “润仪郡主与江二公子定亲的事情内情颇多,张鉴说太子妃正在查此事,两家的婚事必不能成,但是目前查到什么地方,属下就不知道了。”

    杨津将自己得到消息一一回禀,看着太子殿下的神色并不太好,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殿下,您这段日子不是赶路就是与当地官员周旋,暗中还要察访遂州之事,便是要急着赶回京城,也得注意身体啊。”

    晏君初摆摆手,“你也去休息吧,商君衍那边你让人好好照看,今晚上兴许会不太平。”

    曾高林肯定回想着把账册抢回去,但是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这里把商君衍接到了,如果晚上曾高林真的有动作,杨津这边必然要提前准备。

    “殿下放心,他敢来,属下就让他有来无回。”杨津最近也是憋的很了。

    晏君初没有再说话抬脚进了屋,坐在灯下,定定神,这才拆开了辛夷的来信。

    摸着信就能感觉到厚度,打开一看足有十几张纸,他先是一愣,这才借着灯光细细读了起来。

    辛夷信中所写比杨津所言更仔细,等他看完之后面色发沉,只觉得手中的纸张沉甸甸的。

    益王……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如辛夷猜想与他有关,那么这次粮仓的事情就要更为谨慎。

    当初伏云他派人去查过,辛夷那边也查过,但是都没能查出有什么不对之处。

    如果说益王的生母就出身定安卫,再加上一个明慧师太为他遮掩,那么伏云之所以查不出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伏云没有问题,所以才查不出来。

    正因为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无处可查。

    但是,辛夷有一点的猜测与他所想相同,那就是伏云应该是益王的生母很早就布下的棋子,一个逐渐长大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能查出什么?

    什么都查不出才是对的。

    当初,辛夷对她说,伏云抵达京城后的所做所为,并不像是一个渔家女,所以她心生怀疑几次去查,结果都没查出异样。

    伏云如果是益王的人,费尽心思甚至于策划了一场意外安插在襄王身边,那么辛夷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益王先要扶持襄王夺储,最后这把剑指向的是他。

    晏君初嗤笑一声。

    “庞澜。”

    “属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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