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轮到你了哦。”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事务所的社长正在让新人自我介绍,顺带表演一些愉悦现场的节目,无可厚非。

    最上和人缓缓站起身,想了想,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什么,走到了居酒屋中央。

    “各位前辈好,初次见面,我是刚入社的户塚和。”

    他顿了顿。

    “我这人不擅长说话,不会搞笑,不会漫才,是个极其无趣的人。

    连录制广播节目时也事故频发,到此刻还未咬到舌头,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最近学了首曲子,吹得不好,还请见谅。”

    从身旁拉过一张椅子,腰板挺直地坐下,左手虎口夹住琴身,修长的四指并拢,宛如棱角分明的钢琴琴键,到处透着美好的三月气息。

    微微吸了口气,悠扬欢快的曲调,自簧片悠然传出,银白色的十孔口琴,被双手遮挡着看不清琴身。

    自从第一期的户塚食堂结束后,他一直将口琴放在随身携带的挎包内,只是在那之后,咲良彩音一次也没录制过户塚食堂。

    此时当作余兴节目,倒也不赖。

    就如最上和人所说的那样,他吹得不好,颤音都不是多么流畅,更不必说超吹等高难度技巧。

    吹错是常有的事儿,但他并不妨碍他继续。

    前辈们听得开心,喝得尽兴。

    谁又会管他吹错几个音,吸了几口气呢。

    始终抬头看着他的,只有那名,刚剪了飒爽的短发,眼藏星光的。

    麻烦的女孩子。

    一曲终了,最上和人面色平静地鞠了躬,三三两两的稀碎掌声。

    他没有口琴的相关技能,造诣也就这样了。

    回到桌上,本想问岛田信长自己吹得如何,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看来今晚得由自己送他回去了,不由得感到头疼。

    身旁的其他几位新人声优,端着酒杯,到处与前辈们敬酒。

    最上和人不爱做这种麻烦事,他既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擅长讨好别人,不如就这样干坐着。

    “喂。”

    最上和人抬起头,她穿着纯白色的衬衫,衣领绣着精致的蝴蝶刺绣,胸前高高隆起,深蓝色的牛仔短裤下,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优雅笔直地并拢着。

    端着的透明酒杯中,呈放着金黄色的酒液,面颊微红,却又眸光明亮。

    “别喝多了。”

    最上和人淡淡地说了句。

    咲良彩音不管不顾地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已经趴在酒桌上的岛田信长。

    “干嘛一副像是在躲着我的模样?”

    “你的眼神不就在说不准我靠近么。”

    咲良小姐轻蔑地“嘁”了声:“你怎么这么听话?”

    最上和人不语,默默抿了口麦茶。

    “吹得如何?”

    他问。

    想了想,她答:“马马虎虎,不算好听。”

    “倒是实话。”

    “还好你没在节目上吹,不然指定会被嘲笑。”

    “嗯。”

    最上和人不清楚她的来意,也不知是否该询问她移籍的事情。

    咲良小姐安静地喝了一口啤酒:“不是说不会做声优么?怎么又反悔了?”

    “试过一次,还算有趣,也就做了。”

    “那干嘛非跟我来青一?”

    最上和人默默抬眼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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