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墙上的时钟指针不停地转着圈,整个客厅内唯有它还保持着时间流淌的状态,其余的任何东西,都像是被施加了定身的魔法,动弹不得。

    哦不,还有她流淌的泪珠。

    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剧痛,伸手拭去她的泪痕,她也仅仅只是任由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不迎合,不反抗。

    呆滞地像是一具精美的人偶。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会哭泣的人偶。

    而咲良彩音,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儿。

    “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记得。”

    “倘若有一天,叫我发现你心里还有别的女孩儿,我就去个你永久找不到的地方。”

    “嗯。”

    “我还会和别的男人谈恋爱,和别的男人上床,和别的男人结婚。”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有什么权利支配我的人生?”

    我此刻究竟有着怎样的眼神,是惶恐不安,还是冷漠淡然,我早已不理解名为“我”的个体,其本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要在现在告诉我?像以前那样骗我不就好了,就像你骗祈之助那样。

    你这人,怎么总是半途而废。”

    出乎意料的,她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得多,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单单只是用悲伤的眼神看我。

    可我更情愿她打我,骂我,那都不及这眼神的千万分之一来得令我痛苦。

    我情不自禁地想将她拥入怀中,她挣扎,推搡,想脱力我这泥泞的沼泽,然而我怎么都不愿放过她。

    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恨不得同她相拥着,一块溺死在这泥沼内。

    她这般柔弱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有力量与我抗衡,最终我如愿以偿地用她搂紧,她也只是默不作声。

    “我不明白,你怎么还会有脸来抱我。”

    她的声音传来。

    “我对你说这事儿,绝不是要故意令你难堪,也不是想让你逃离我的身旁。

    我也很想说一些为了表露真诚之类的漂亮话,可我知道我根本不真诚,而对你坦白的原因,也仅仅只是自我满足。

    想瞒着你的时候便瞒着你,想说的时候又擅自说出来。

    伤害你的同时,又奢望你能够大大咧咧的原谅我。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可我就是会忍不住这样幻想。

    但事先说好,你所说的那些话,不管与与别人谈恋爱也好,与别人结婚也好,我都不会允许的。”

    “我的身体由我自己做主,别以为你进出过许多次我的身体就能够支配我,咲良彩音的人生,只有咲良彩音有权利支配。”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做那种事的。”

    “啧!蛮不讲理的男人。”

    我无法否认。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逐渐感受到她不再抵抗我的拥抱。

    “你知道这事情说出来,对我最大的打击是什么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今天告诉我的事情,等同于是在宣告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没办法和那个女人继续成为朋友了。

    不,哪怕我不和你在一起,也永远都不可能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我的自以为是。

    屑人君,你……又一次重蹈了祈之助那时的覆辙。”

    “或许吧,但我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的,就结果来说,我不会放任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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