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而做出改变的涵义,其实就是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

    到了现在,我想我已经能够说出那句话了。

    我都想要。

    咲良彩音也好,清水有沙也好,我都想要。

    不愿意舍弃她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能深刻体会到自己正坠落,我的身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光芒的存在。

    人类会逐步走向堕落。

    因为活着,才会堕落。

    ……

    ……

    某天夜里,我久违地独自睡在月岛的家,彩音与她父母一块去了外地参加亲戚的葬礼,而有沙则回了父母家。

    我已经很久没一个人睡觉了。

    身旁没有女性柔软的体温,妥实令我感到不自在。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单单只是身体没有习惯而已,仿佛我天生就该是那种搂着女人入睡的家伙。

    难以想象曾经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扛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的,我的这副身子,没了女人便活不下去。

    倘若不是彩音与有沙,我或许还会对种田小姐与日高小姐出手,她们都是漂亮的女性声优,都散发着能在夜晚安抚我的美妙气味。

    但我不会那么做。

    至少此时此刻,我依旧保留着仅存的理智,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去那么做。

    而当我从梦中惊醒时,是凌晨三点。

    我做噩梦了。

    梦中,我活成不明不白的样子,就像现实世界中的我一样。

    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能看透我的本质,我对于内心会被他人窥探一事,感到极度恐惧。

    而那梦境又读取了我的心愿,我所表现出来的任何事,都会无条件的被人认可接受。

    以此,我又感受到了更加深刻的恐惧。

    我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冷漠。我假装孤独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孤僻。我装做不会写,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我假装爱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我假装恐惧女性,人们就谣传我是同性恋。我假装偏爱女性声优,人们就谣传我是个花花公子。

    可是当我真的痛苦呻吟时,人们却指责我无病呻吟。

    ……

    ……

    五月的某个深夜,彩音回家探望父母,我去了有沙的公寓,在沙发上与她大作特作。

    客厅内散乱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卷成一条的胖茨挂在她右腿的脚踝上,水蓝色的内衣早已不知被我扔去了哪儿。

    她的皮肤真的很光滑,像是被涂上了微热的黄油,柔软且富有弹性。

    坐在我身上,有沙双臂搂紧着我的脖颈,紧紧地。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一下又一下重击着我的胸口,感觉周身的空气全部被抽空,她低下脑袋在我的耳边轻咬,发出妩媚的低吟。

    “堕落吧,和人桑……

    与我一起。”

    ……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