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我回话,便用水果刀削起了果皮,我不记得她是个如此手巧的人,该说是颇沾着些人妻味儿还是什么,大概是比以前更有烟火气了,更有一种让人想将她娶回家的欲望。

    和君本可以做到的,可他却为了更多的女孩子,选择将她抛弃。

    唔唔~~这种说辞应当是不对的,是彩音抛弃了他。

    我万分羡慕这样的她,我光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继续同他来往,就已是拼尽全力,她却能坦坦荡荡的轻视他。

    总觉得,有些狡猾呢,彩音。

    窗外飘来一阵春天的香气,徐徐的微风混杂着病房内的消毒水气味,一块送到鼻尖,耳旁是水果刀削去果皮的声响,坐在椅子上的彩音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将苹果切成均匀的形状,放在一次性的纸盘内,果肉上插着五颜六色的塑料牙签。

    我恍惚觉得那洁白的果肉不是苹果,而是我体内这颗“砰嗤砰嗤”跳动的心,同样被扎地千疮百孔,一文不值。

    可至始至终,彩音都很平静,即便我将他的名字说出口,她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我说不清她是彻底对他没了念想,还是早就被他伤得没了反应。

    我也好,她也好,都是被伤透的可怜人。

    我们有属于自己的人格,有属于自己的尊严,所以才会像这样抱成一团。

    那些没有尊严的,甘愿成为他人附属品的女人,尽管去待在他身边,享受那虚伪的爱情好了。

    我打从心底如此期盼着,倘若不这般想的话,胸口便痛得难以呼吸。

    不知怎的,我情不自禁的盼望着,彩音与我是相同的人。

    于是,我开口了。

    “理菜酱她,似乎同意与他在一起了。”

    “…………”

    她沉默着将切好的水果递到我的手中,表情既没有笑,也没有想要落泪的样子,仅仅只是维持着咲良彩音的表情。

    我试着挤出莫名其妙的笑颜:“啊哈……哈哈,果然真是叫人难以理解呢。”

    我只是想要得到一句附和而已,能够让我以为我们是同类的附和。

    可是……

    “这是她们选择的人生,而我只是选择了与她们相反的道路罢了。

    种酱,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都要为自己而活。”

    彩音认真地看向我,语气沉稳地不像平日里的她,让我生出一种仿佛在被说教的厌恶感。

    厌恶对她抱有奇怪期盼的自己。

    “我承认自己付出了许多,或许从此之后,我今生都不会再有那样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落得一个算不上美好的收场。

    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还是我自己,我并没有因他的伤害而胆怯,改变。

    我,还是咲良彩音。

    哪怕他此时带着那群女性声优,站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也只会感叹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兴许会在他面前大哭一番,哭地鼻涕横流,撕心裂肺,将我能想到的最下流最龌龊的词一股脑丢在他面前,咒骂他三十岁前就硬不起来。

    可哭过之后,我依然能够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脯,毫不留情的拒绝他。

    ‘老娘才不会加入你的后宫!’……这么说。”

    她突然间扬起的笑,令我分不清其中蕴含着什么情绪,可她身上所展露的气场,不容得一丝虚假,那是千真万确的肺腑之言。

    她就是如此耿直,如此飒爽的一名女孩子,璀璨的叫我难以直视她所散发的光芒。

    这样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彩音她,或许与我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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