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众人日日都在商讨解决方案,可说来说去都没有一个有用的章程。

    最后,宋太医实在是没办法了求到了古沄宜的身上。

    毕竟,不管怎么样古沄宜到底还是前太医院院首,更是百姓们称道的神医,管他有没有施针的能力,总归是个有本事的。

    古沄宜也没有料到白梦溪竟在会把自己关在帐篷里这般久。

    他眉头蹙了蹙,再看向求到头上的宋太医等人,无奈一叹,平静的说道:“此时老朽也没有个确切的法子,不过可以用银针给得了疫病的百姓吊几日的性命。”

    时间就是生命,这会子有法子吊命,大家都十分的高兴,连连称赞他。

    但是,古沄宜却不能自己施针,至于丁长生等人已经老了,能普通的施针却不能如白梦溪那般三针齐下。

    所以,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苏木找了来,并且亲自指点。

    好在苏木是个聪慧的人,很快就学会了并且可以用在这些百姓身上。

    至于空青也跟着学了不少,颇有精益。

    古沄宜教完后就走到了白梦溪的帐篷门前。

    他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走了进去。

    白梦溪还在跟玉片上的脓血做斗争,一双好看的眸子都充了血丝。

    古沄宜无奈一叹,什么也没有说上手就把她眼前的玉片给扔到了一旁。

    白梦溪一惊,立马回过头,刚要骂人就看到古沄宜一脸不虞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愣了愣,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哽咽的喊道:“师父。”

    这一声“师父”刚喊出来也不知怎么心中的委屈就渐渐的放大,眼泪就这样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古沄宜心疼极了,轻轻的将人拥入怀中,像儿时般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

    “你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惹得白梦溪更是哭得不行,从一开始的哽咽变成嚎啕大哭。

    古沄宜也任由她哭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梦溪再也撑不下去了就这样靠着古沄宜睡着了。

    古沄宜怜爱的看着她满是泪痕的模样,冰冷的指腹轻轻的给她拭去,无奈一叹:“怎地还是个孩子模样?”

    他轻笑的摇摇头,下一秒却是将人给横抱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出了帐篷。

    一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傻了眼。

    丁长生更是急急的走上前来:“老古,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古沄宜低头看了一眼白梦溪,见她还睡着,便轻声开口:“这段时间孩子犹如困兽般作茧自缚,我带她出去散散心,明日一早便回,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