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面前,他看到自然会召小人入府。”

    门房接过木匣,仔细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卷竹简。

    “西都赋?”门房皱眉,又仔细打量了林默一番。“你们几个看着他。”说完,便捧着木匣转身进府。

    有人说过,长寿的秘诀就是永远活在等待中,那样每一秒都能让人觉得仿佛过了一生。

    林默眼下就是如此,寒风呼啸拍击着他的身体,可是他双手在袖中却攥出了重重的汗。

    这个时代没有手表,林默就靠数着门前经过的马车派遣焦虑。直到第二十三量马车驶过,他才重新见到了门房的身影。

    门房手中仍旧拿着木匣,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将军说,他是素爱刀枪的粗人,不懂孔夫子的招法,这些舞文弄墨之物还是拿去请洛阳来的诸位年轻将军赏玩吧。”

    难道是龚正的死讯传到了长安,“白帝”变卦了?

    林默的世界仿佛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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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马车在长安街头慢慢行进着,林默漠然的躺在里面,思考复盘整个计划。

    化妆成商人进贡《西都赋》本是他极为自信的主意,即便被人抓住,也能有所退路。而书简上他虽然没有标注暗语,却将写着暗语的木条偷偷调换了顺序,知情的“白帝”定会发现端倪,与他相见。

    难道自己想错了?朱赞根本不是白帝?林默摇摇头,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白帝是有权力打开长安城门之人,定然不会轻易甘当西蜀内应。就好比是当年在荆州背刺关于的糜方傅士仁之流,也是坐到了太守高位才能一击致命。而眼下除了被新贵们紧紧相逼的朱赞,谁还能、还愿成为“白帝”呢?

    林默揉了揉太阳穴,逼着自己不要停下思虑。

    剩下的可能,便是“白帝”反悔了,那就意味着朱赞不仅就是白帝,还读懂了自己的暗示,只是故意不愿接头。可是从白帝的视角看,门外的商人可是掌握自己通敌罪证之人,如果见自己反悔一怒之下检举揭发,闹一个玉石俱焚,那样不仅会祸及妻儿,还能实现让曹魏军心大乱的目的,堂堂骁将又怎会让这样的人安然离开?

    想到这里,林默轻轻拉开车帘,将青釭剑的剑身当做反光镜观察车尾情况。

    除了追着狂吠的野狗,没有被追踪的迹象。

    林默想不懂了,他需要一个帮手。

    诺大的长安,这样的帮手只有一处可寻。

    随着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后,商人林默又坐到了咸亨米店的地窖内。

    坐在对面的余承怯生生的盯着对面人陌生的脸孔,仍旧难以置信。

    “赤帝你……竟能变脸,这堪比五斗米教的法术啊。”

    林默不愿向他解释这技能的奥妙,只是微微点头:“你见到的每一张脸都不同,但都是我,这样你就从未见过我。这样对你好,也对我好。”

    但是与面容相反,林默将自己关于朱赞是白帝的推理和刚刚的遭遇和盘托出。他来这里是寻找帮助的,隐瞒只会伤害袍泽间的信任。

    “如你所说,那么朱赞确实符合白帝的条件。”余承深思后,也对林默的分析深表赞同。

    “我需要接近他,一者是确认身份,二者是要问他几句话。你可知道有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余承挠了挠头:“朱赞不是寻常百姓,出入的大队亲随中夹杂着军中各派势力,如果你还是像今天一样冒然露面,只怕会适得其反。”

    听余承隐隐批评自己,林默并不恼怒。他从不会搞混面子和尊严的区别,特别是在后者比前者更为重要的时候。

    “对了,我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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