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众商贾、权贵们纷纷围拢在酒楼前驻足观看。

    陈依依一脸淡漠地扫视着下面人群。

    作为北凉城名伶,陈依依见过太多比这大的多的场面,甚至不乏一些王侯将相也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偏远北凉三城的井底之蛙们,还入不了她的法眼。

    真正让陈依依不远千里前来赤城的原因,是那枚来自北凉边境的令牌。

    那是,北凉战将的令牌。

    陈依依伺候的王侯将相不少,可跟北凉军,却还是第一次打交道。

    她自是不敢怠慢,连夜赶往赤城。

    但,到现在为止,她却连那位战将的面都没见过。

    委实也太奇怪了。

    “陈依依!”

    孙伯厉站在马车上,手里拿着一把印有名伶的折扇,一脸轻浮地看着阁楼上的陈依依。

    “好久不见啊。”

    陈依依冷冷地瞥了孙伯厉一眼,这个纨绔公子,在北凉城的时候,数次三番扬言要包养陈依依,让陈依依十分厌恶。

    若不是北凉军出面,陈依依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的。

    无视孙伯厉的调戏,陈依依继续弹奏琴乐。

    “哼,臭娘们,装什么高冷,今晚我就让你在我身下求饶。”孙伯厉冷哼着说,“那个商贾呢,还不出来迎接我吗?”

    孙管事道,“少爷,我派人问过这酒楼老板了,那商贾自包下这酒楼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么奇怪?莫非是想另辟蹊径?算了,不管他了,进酒楼,该收礼的收礼,该巴结我的让他们都来巴结我吧。赶紧完事,晚上我还要好好陪陈依依玩玩呢,嘿嘿……”

    “少爷,您别忘了这次来赤城,可是前来调查三少爷被杀的事情的。老太爷特地叮嘱过您要以正事为主……”

    “我特么说过不管三弟的事情了吗?那人已经死了,就算我现在去调查,人就能活过来了吗?等我忙完接风宴的事情,自会去处理三弟的事情。你,给我把你的嘴巴管严实点,在老太爷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说。要是敢走漏一点风声,我扒了你的皮!”

    孙管事连忙躬身,“老奴不敢。”

    孙伯厉不再理会孙管事,大摇大摆着走进酒楼。

    苏衍和林馨儿来的时候,酒楼外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人,根本进不去里面。

    收礼的地方摆个几个牌子,上面分别写着“三流家族区”、“坊阁区”、“小作坊区”。

    二流以上的都在酒楼里面送礼,二流以下的都被拦在了外面。

    而且还划分了不同的区域。

    林馨儿属于最末端的小作坊区。

    队伍都排到马厩去了。

    马厩里到处都是马粪,和融化的冰雪融为一体,来来往往的人踩来踩去的,难免沾到鞋子上衣服上。

    饶是这样,收礼的人还对那个区域的人态度十分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