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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再多想些什么,就到了普陀寺的门口。

    林嘉安从他背上下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地产生了一种遗憾的情绪,似乎是在贪恋那样的温度。

    两人径直走进了庙门,找着个僧人之后就表明了来意。

    普陀寺不拒绝这样的来者,所以很快就带着他们去了定做玉佩的地方,依照惯例是要先决定样式。

    秦子臻很大方,即使这是他自己要佩戴的东西。“你来决定吧,选你喜欢的就好。”

    淦,不娶何撩?!

    对她没有那样的心思还处处撩拨,她宁可他回归没结婚前的模样,不再绅士。

    但抱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窃喜,和欲达成目的的急切,她还是替他决定了。

    “雕鹤可以吗?”鹤与秦子臻的气质确实是匹配的,而她也希望他健康。

    僧人自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工期。

    再由秦子臻亲自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之后,第一阶段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下次再来就是玉佩做好的时候。

    但林嘉安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所以断不可能就此回去。

    于是她像是十分自然地提到:“我的母佩还挂在福安殿里,你想要去看看吗?”

    “那是我小时候啼哭不止,我爸妈来普陀寺求的。”

    秦子臻不疑有他,这次出行其实就是为了陪林嘉安,自然是她想做些什么都尽量满足了。

    于是林嘉安又轻车熟路地带着秦子臻去了福安殿,这一段路她已经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描绘了很多遍,也想象过很多次他发现真相之后作何反应。

    但凭空想象终究不似事情真正发生时令人激动,她的心又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次是一座压在她身上的大山将倾塌的豁然。

    看门的僧人许是认得她了,又或许是那个料事如神的老僧人已经打点过了,即使没有拿出子佩也没有拦下。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进了福安殿中,林嘉安径直把他带向了第九柜第二排第二个。

    那个玉佩上写着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那短短的几步路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气息一重,这美梦就要被吹散了。

    林嘉安没有估算过,但她总觉得那几步之遥她走了很久。

    直到真正站在那块玉佩前,她指着那块彼此都算熟悉的玉佩说:“秦子臻,这就是小时候我爸妈帮我求的玉佩。”

    “但这块是母佩,戴在我身上的子佩在八年前的一场洪水中不见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实在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