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子臻警告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祝礼立马噤声,但没有马上离开。

    秦子臻从椅子上离开,走了两步蹲在了花前。他没有戴眼镜,就那么近距离的、静静的看着昙花一点点地舒展开自己的花瓣。

    昙花的开放并不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它舒展自己的花瓣是极其缓慢但又优雅的。

    有人看昙花开或是像观赏到新生命绽放的欣喜、或是看这绮丽一幕的惊叹、或是为其淡雅的沉迷。

    祝礼不知道有多少人像秦子臻一样,是带着无尽的忧伤的。像是花瓣舒展开了,他潜藏着的、被包裹着的悲伤,也在那一瞬间炸裂开来了。

    他不爱看这一幕,从前就不爱看、从第一次看到起就不爱看,但偏偏他又很多次能够看见。

    花瓣完全舒展开来的时候,祝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误听了,总之他听见了一声很淡很淡的叹息。

    他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曾经在秦子臻的抽屉中看到过一张相片。

    那是穿着一身皎白舞蹈服的印晴美。

    她在黑色的舞台上舒展着自己的肢体、裙摆飘扬,舞台顶端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宛如一株在夜晚独自绽放的昙花。

    她是那么圣洁、那么美丽,但花期又那么的短暂。

    她理应年年盛开、她理应有无限的时间,然后去在无数个夜晚绽放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但她却在自己最美的时候被采下了。

    所以秦子臻恨他父亲,也恨他自己。

    一朵花的枯败,与采花人、汲取花养分的新枝都脱不了干系。

    “你走吧!”最后是秦子臻开了口。

    他话里的情绪祝礼不敢细听,得了应允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

    祝礼又是在纸醉金迷找到的冉绍,彼时他在昏暗的灯光里左拥右抱。

    偶尔打在脸上的碎光,能够看得出他迷乱的表情。

    他左边一个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小男生,此刻正乖乖巧巧的缩在他的怀里。右边一个身材火辣的女郎,正欲用自己的烈焰红唇喂他喝红酒。

    男女通吃、荤素不忌、来者不拒,真真是一个浪荡子,也真不怕得什么病。

    祝礼暗唾一声,生怕自己多看一眼,那些病就顺着视线爬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门他是自作主张地推了进去,但还是要装装样子敲敲门,提醒冉绍自己到了。

    “哟,来了呀?进来吧!”冉绍推开了坐在自己怀里的小男生,然后敲了敲那个位置,示意祝礼坐过来。

    眼里的挑衅和不屑,是展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祝礼不理他,两人互相看得不顺眼,他也没有必要顺着冉绍的臭脾气。

    他是秦子臻的人,就算冉绍看他再不顺眼那又怎么样呢?不能扣他工资、扣他奖金也不能开除了他。

    祝礼自顾自地搬了一个凳子,然后坐在了冉绍的正对面。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还弱了一头,于是拿起了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

    “冉少爷。”祝礼保证自己这一声,他喊得是端端正正的。

    冉绍对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把那个娇嫩的小男生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力道大得让小男生嘤咛一声。

    “怎么,现在求我做事,你家秦大少爷都不愿意自己来了吗?”冉绍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就开口询问了出来。

    “秦总养的昙花开了。”

    冉绍闻罢一顿,没有再问这个,转而又把戏谑的眼神落在了祝礼身上。

    “愣着干什么?给祝先生倒杯酒啊?”他又推了推自己怀里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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