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潋滟的印象中,临倚总是淡淡地,她那样的人,从来都是淡淡地,不悲不喜。可是自己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了她心底的孤独又如何,自己帮不了她,既言太子那样的人都帮不了她,自己又能给她多少。很多事她知道自己不是临倚的解铃人,就算那个时候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自己一样帮不了她。

    想着想着便悲从中来,潋滟慢慢坐下,眼泪也下来了。她一边哭一边想,这才多长时间,她便哭了这么多次。丽云也陪着她掉眼泪。临倚要进门的时候,就被她们两个一个站一个坐,哭得愁云惨雾的模样吓住了。

    “你们……怎么了?”临倚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两个人,不解地说。她在外面坐得不舒服,腰总是酸,便想要回来拿个垫子,可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她下意识往外面看了一眼,那些奉命监视她们的人都不见踪影,龙昭南走的时候严令过他们,不准打扰她的生活。只要临倚三人在这个院子里,一切正常的时候他们就都是隐形的人,可是只要她们出门,或者有什么异动,他们就会像幽灵一样,出现得出其不意。

    临倚下意识以为潋滟和丽云两个人都哭成这样,必定是外面那些人惹了她们。

    潋滟抬头看了临倚一眼,心境改变了,她看临倚,便也有了许多变化。她只是哽咽着叫了一声:“公主!”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临倚有些吃惊,潋滟哭地这样伤心,她走进屋子来,沉默地看了她们一阵,便将手里的帕子给了丽云,又从桌上的绣筐里找了另一条帕子给了潋滟,轻声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两个人在这里哭?”

    潋滟摇摇头,半晌才道:“没事,就是心里有些难过。和丽云说说话,便伤心起来了。”

    临倚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她自己动手将垫子倚在床上,便斜靠在上面,闭着眼睛养神。她不劝潋滟,只是因为她知道,有些情绪别人安慰不了,她能做的,只是暂时将她从这样的情绪里拉出来。

    潋滟和丽云果然止住了泪,两个人对视一眼便各自散开。丽云走出屋子去收拾临倚留在老树下的茶壶和那些垫子。潋滟忙着调整临倚腰后的垫子,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临倚闭着眼睛由着潋滟在忙,半晌之后她才说了一句:“伤心是难免的,只是伤心之后,我们还要活下去。”

    潋滟看她的时候,她却依旧是闭着眼睛的。临倚没有等潋滟回答,便说:“我有些累,想要睡一觉。”

    潋滟回神,忙将被子铺开,服侍临倚躺下。

    临倚睡下之后,潋滟和丽云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整个院子静悄悄地。

    可半晌之后,却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将这满院的宁静打破,也将临倚并不安稳的瞌睡打破。她有些警惕地睁开眼睛,便听得那脚步已经来到了廊下。

    她翻身起来,那脚步便停在外间,然后就有一个声音恭敬地道:“皇后娘娘,卑职龙将军帐下右将军章佑叩见。”

    临倚从来不知道这些人的官职,此刻忽然听他说他竟然是龙昭南的右将军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让他的左膀右臂在这里监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对他这样重要?

    虽然吃惊,她还是没露出一点情绪,淡淡地道:“你有什么事?”

    门外的声音又起:“刚刚接到龙将军西北大营的指示,我们需要转移了。”

    “转移?!”临倚立刻警惕起来。他想干什么?

    章佑的声音恭恭敬敬地在外面响起:“是的,转移。”

    临倚道:“为什么?”

    章佑却有些犹豫:“这个……”

    临倚坚定地道:“若是你不说清楚原因是什么,我不会跟你走的。”

    章佑没法,只得将龙昭南传过来的情报如实告诉了临倚:“据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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