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拳头。

    熙牧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让临倚的心更往下沉。她道:“是不是……”

    熙牧野将手里的奏折放下,伸手揉了揉额头,道:“不是你猜想的那样。阮既言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你现在还怀着孕,先不要着急。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临倚倔强地站在原地道:“不,你跟我说!”

    熙牧野抿了一下唇,这是他生气时候的小动作。她难道就真的对阮既言这样上心?他心里隐隐一股怒火升腾起来。可又被他强压下来。他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坐下来。否则,我不会讲。”

    临倚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要这样和她做对,她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看他的脸色毫无动容,知道自己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办,他就不会将事情的真像告诉自己。她抬起头四处看了一下,在他御案边上放着一把椅子,是刚才骆光坐过的。顾不及计较这么多,她走过去重重地坐下,冷冷地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吗?”

    熙牧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的脾气非要这样棱角分明吗?他将身子靠进龙椅里面,才缓缓开口道:“西琪靠海的地方有一处海防是不是叫做海杭关?”

    临倚下意识点头,熙牧野又道:“六月底的时候,海杭关大水冲漏了海杭大坝,海杭城十三万百姓告急。你父皇派出阮既言去海杭关修理这个大坝。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他也不是那种草包。确实在海杭做了些好事,得了赞誉一片。可是就在七月下旬的时候,一场大雨忽然将海杭大坝冲毁,直接导致海杭城里十三万百姓到最后只剩下不到两万还活着!你父皇对这件事很震怒,可是在这个时候又传出了消息,说海杭大坝的修缮工作是阮既言主持的,大坝之所以在修缮了之后这样快又被冲毁,是因为他在修缮的过程中贪污了修缮款所致。所以,他一回到京城就被剥夺了太子位,并且打入到天牢,等待明年秋天大理寺的会审。”

    听了他的话,临倚觉得自己整个身子仿佛是被人将精血都抽走了,全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既言从来都不懂得海防修造,可是这样的时刻阮正南却忽然派他去修缮海防。他本已经就是太子了,将来这个国家都会是他的,他又何必为了眼前的小小利益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样随时都有可能穿帮的事?更何况以临倚的了解,既言根本就不可能是会贪污海防银子的人,且不说这些钱关乎到海杭城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就算这些钱只是放在国库里发霉,他也是不会动一点心思的。这明显就是栽赃!

    她脸色苍白地瘫坐在椅子里面,喃喃地道:“怪不得……皇后和临阳公主都保不了他。”

    熙牧野静静地看着她,先前的怒气早已经没有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慌张,这样无助的临倚。看着她一时间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临倚愣了半晌,道:“是谁做的这件事?是不是阮竟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是阮竟辉干的这件事,因为除了他,现在西琪的皇子里面还没有谁是能同时和做了多年太子的既言、根基深厚的皇后和临阳公主对抗的。

    果然,熙牧野缓缓点头,道:“现在,太子位虽然还虚悬。不过我们安插在西琪皇宫里的探子回报,阮竟辉这段时间从他的封地赶回了京城,接手处理海杭的事。据说阮正南对他很满意。外界正在猜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接替阮既言成为西琪的太子。”他据实以告,并不忌讳临倚知道他在西琪朝中安插下了眼线。这样的事在他们之间是很正常的,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朝廷中必定也会有阮正南的眼线。国家的统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坐上了皇位,就开始了一场博弈,他需要知己知彼,才能做到百战不殆。

    临倚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刺进了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痛:“阮竟辉……”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眼睛充血,一字一句道:“他竟然冷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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