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更不要通知地方官,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的到来。”辅仁城的一切临倚还记忆犹新。她不想再出现另一次辅仁城劫持事件。

    郭顺道:“不惊动地方官恐怕很难,原本的计划本来就做好了到资仁来采买补给,礼部在我们出发前就已经给资仁郡守下过了牒文,让他们准备好一切事宜。咱们的船因为遇上了风暴,所以晚来了十天,恐怕资仁郡守等待已久了。”

    临倚想了想,道:“我不想太声张,既然资仁郡守知道了我要来,那就告诉礼部侍郎,让他出面去处理。只说我一路劳累,不接见他们了。”临倚很烦和那些要么迂腐得跟木头,要么滑的跟鱼似的官员们应酬,辅仁城刘伯仁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所以她就将这烂摊子扔给了礼部侍郎去管,自己躲得一时轻松。

    郭顺得了吩咐,不再耽搁,点头应了,恭顺地退到楼梯边,才转过身,轻巧地下楼去。

    郭顺一走,潋滟的性子又来了,她看着郭顺的背影,皱着眉头道:“公主,我总是看这个郭顺不顺眼。他太谨慎了,谨慎得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存在。我觉得这很危险,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是狗也不一定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咬你一口。不得不防啊!”

    临倚喝了口茶,抬头就看到潋滟若有所思地看着郭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莞尔一笑:“你不觉得他和某个人很像吗?”

    潋滟没反应过来,一呆:“谁?!”

    临倚看着她的表情,实在忍俊不禁,笑道:“你呀!”

    一听公主拿自己开涮,潋滟恼了,她拉长了声音嗔道:“公主!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哼!奴颜婢膝的模样,谁和他像了。我才不要和他像呢。”

    临倚放下茶杯,正色道:“他这样也没什么错。你说,但凡在宫里有些背景的,又怎能派出来跟着我到东靖去。这是肥差吗?在我看来,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一路劳累不说,还要跟着我担惊受怕。他这样小心翼翼,也不过是想要平安而已。”

    潋滟知道临倚公主指的是什么事。就要离开西琪地界了,进入东靖境内,对她们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在西琪,无论如何,那是正南皇帝的地方,刺客还必须有所顾忌,更何况还有阮既言派出的暗卫一路保护。而出了西琪,这些都是不能实现的。那些截杀她的人,才真正没有后顾之忧。

    她有些丧气地坐下,没了刚才那样丰富灵活的表情。

    看到她的模样,临倚公主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不是想到陆地上逛吗,准备一下,我们就上岸去透透气。”临倚公主总是知道要怎样对付潋滟的脾气。

    果然,她眼睛一亮,瞬间便将刚才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雀跃地跑去告诉丽云这个好消息。

    临倚坐在原地,看着潋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