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那里呆得惬意,有所留恋,是自然的。”

    熙牧野手里把玩着一只纯粹透明的琉璃酒杯,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冷笑,道:“可惜啊,你身系东靖西琪两国和平的重要使命,想撇开这责任,享受那里的宜人风光,是不太可能了。”

    临倚暗暗咬牙,这只披着人皮的狼,对着他真是半点也放松不得,稍微一点疏忽,他就能将人拆吃入腹。“本宫深知自己身上所系的,是两国的安危,是两国千万百姓的生命,自是不敢逃避这责任。”

    熙牧野放下酒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闲庭信步走到临倚身边,嘴角慢慢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站在临倚身边,道:“这就好。本王是忘了,你辛苦争取来东靖的皇后之位,恐怕这会比海鹰岛迷人的风光更加吸引你吧。”

    临倚咬着牙道:“要说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本宫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呢!”

    熙牧野笑得优雅:“不必客气!”

    说完,他负手走到临倚身边,弯下腰附在临倚耳边,轻轻地道:“临倚,你终于来了。本王等你很久了。”

    临倚脸色大变,她猛地退后一步,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是,本宫是来了。到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意在进行。可是,熙牧野,你别得意地太早。你不会随心所欲地太久,”然后临倚走近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本宫发誓!”

    临倚的怒气对熙牧野没有产生半点影响,他依旧笑嘻嘻看着临倚。临倚气极,不再理会他,一甩衣袖转身走进了船舱。潋滟带着丽云紧紧跟着她。熙牧野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临倚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鲛鮹门帘后面。可是他的眼中却沉浮着明灭不定的光芒,让人为之心惊。

    临倚快步走进了船舱,可是情绪却不能稳定下来。她站在屋子中央,气冲冲看着船舱中华丽的摆设,忍不住将桌上一只青花的官窑骨瓷拿起,狠狠甩到了墙角。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四溅的碎片将跟进来的潋滟和丽云都吓了一大跳。她们从没见过临倚公主发这样大的脾气,只是愣愣看着喘着粗气的临倚。半晌,潋滟拉拉丽云,两个人悄悄走出了船舱。

    当她们再次走进船舱的时候,临倚已经平静下来。她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发呆。看到潋滟和丽云站在门口,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发了多大的脾气。她抿抿唇,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说:“也不帮我收拾一下吗?

    潋滟才反应过来一般,点头道:“是,是,我们这就打扫。”

    潋滟和丽云忙着寻找四散的瓷器碎片,临倚看着窗外发呆。半晌,临倚才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潋滟停下手里的活,犹豫了很久才说:“公主,你……是不是爱上了云海鹰了?”

    临倚愕然,潋滟接着说道:“不,你没有爱上他。可是你对他是有期待的吧?所以,你才会发这样大的脾气,因为你感到绝望?”

    临倚静静地坐着,半晌不讲话。潋滟又说:“公主,我从来没有看见你这样子过。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是被拔了刺的刺猬。”

    临倚一愣:“拔了刺的刺猬?!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

    潋滟严肃地说:“公主,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前途未卜,你在这样的时候对某个人放下真心是非常危险的,也许,就是万劫不复。”

    临倚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潋滟,此时,说这些话的潋滟并不是她平日里所熟悉的潋滟。

    潋滟镇定地看着她:“竹妃娘娘就是很好的例子。她爱上了皇上,因此,落得个客死异乡,孤独一生的境地。公主,我们,要活着,我们不能步竹妃的后尘,我们更不能死。”

    临倚愣愣听着潋滟的话,沉默着,半晌,她才说:“潋滟,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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