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具尸体。

    沈宏依旧被带着枷,整个人跪在地上,头歪着, 很显然已经断气,胸口处还流着血, 是被人从背后一剑穿心。

    除此之外, 另一具尸体则是福安的。

    他同样是被利器洞穿了心脏, 死法与沈宏一般无二。

    “刚刚林大人出去的时候,有刺客闯进房间, 杀了犯人沈宏。”辑事司的一名差人面色难看至极,指着地上的福安尸体, “福大人为了保护犯人, 也被那刺客杀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 又听到这阉人的解释。

    林季一时之间,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辑事司好狠的手段。

    亦或者说,是那些想要沈宏死的人,当真好狠。

    林季冷冷的看着辑事司的诸多差人们,他能发现,这些人的目光时不时在他手中的午马尸体上闪过,随后又恐慌的连忙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原来你们这些阉人也知道害怕啊。”林季扯了扯嘴角, 随手将午马的尸体丢下。

    “这人冒充辑事司官差意图行刺,已经被我拿下...此事是你们的公务, 我便不再过多插手了。”

    话音落下,林季便直接离开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几眼, 他就已经看明白了刚刚沈宏那里发生的一切。

    除了是福安杀人又自杀之外,林季想不出别的可能。

    他即便在跟午马交手的时候,也不曾放松警惕, 他可以确定周遭绝对没有别人。

    林季自信第六境的修士绝对逃不出他的探查,如果是第七境,那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但也是这份自信,让他唯独忘记了福安也想让沈宏死。

    “先杀了沈宏,然后再自杀?这福安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破事,真不能胡乱掺和。”

    想到这里,林季脸上带着几分烦躁,直接下楼,将钥匙丢在了柜台上,然后又留下几两碎银子。

    然后便直奔京城而去。

    这通天镇,属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

    京城,监天司总衙。

    在总衙最深处的书房中。

    方云山面色平静的看着对面的老者。

    “穆相,若是我们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监天司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若是识相,那便安然无恙。”穆韩非老神在在的坐在方云山对面,轻笑着应道。

    方云山摇头道:“不,你还不懂。”

    顿了顿,方云山的语气重了几分。

    “你和那些阉党的狗屁倒灶之事我不在乎,整日在朝堂之上鼓吹监天司有不臣之心,我也不在乎。”

    “林季是我们监天司的人,甚至未来有可能成为监天司司主的人,放眼百年,我觉得不会再有人比他更合适,包括我。”

    听到这话,穆韩非神情微滞,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而方云山则继续道:“这天下,可以没有辑事司、可以没有阉党、没有你那妄想摄权的女儿!但唯独不能没有监天司!”

    “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穆相沉默良久,不知什么时候,额头上泛起了些许细汗。

    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去辑事司一趟。”

    可还不等他走开,却被方云山按住了肩膀。

    “等着吧。”

    “等什么?”

    “现在去已经晚了,我们在此静候佳音。”方云山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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