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为民。眼见他不死,就配了巨毒放到了赵家井里,这才传了瘟疫。”

    “赵家上下只有赵卫国整天躲在水牢里修炼,逃过一劫,随后他就抓了那老头儿泄愤,活活折磨死在水牢里了。监天司总捕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于公于私……这也算不得什么吧?反正闲谈几天后也就没人再提了。”

    何奎一五一十的说道。

    林季倒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仔细回想着内中关键。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住:“你是说你是赵卫国打发你去京师送的信?”

    “是,他虽然不太管事儿,可毕竟是总捕,说是这信很重要让别人送不放心,我也只能从命。”

    “信是交给谁的?”林季问道。

    “他只说交到总司,具体给谁没说,反正我是亲手交给沉大人了。”

    “哪个沉大人?”林季追问道。

    “好像叫沉莲!我刚到总司,正好碰到沉大人。”

    林季越发疑惑,这背后竟先后牵扯了这么多人!

    在潍城这个看似最平安无事的地方,到底又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可如今,当事人赵家兄弟、疑犯捕蛇人,乃至最有可能的知情者四大世家的家主以及沉莲全都不在人世了!我又找谁去问?

    突然,青釭剑似有所查,微微颤动了一下。

    林季当做全然不知。

    “走,去水牢看看。”林季一脚跨出门外,继续超前走去。

    何奎一愣,很是奇怪的问道:“大人,这不就是水牢吗?”

    “水呢?”林季边走边问道:“这四外不是石壁就是灰尘,哪来的半滴水迹?”

    何奎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座大牢的名字就叫水牢!我刚来的时候也很奇怪,后来才听说这潍城有四大怪,青岗不出来,石头树上采,水牢犯旱灾,娘们儿沙里拽。”

    “哦?这倒有意思。”林季甚感兴趣的说道,“说说看,都怪在何处?”

    他嘴上说着,可脚下却是半点不停,甚至还突然加快了几分。

    何奎赶忙快步跟上,略有气喘的说道:“这青岗么,说的是一种蛇,本地最毒的蛇,却只在青岗山一带活动,从不远离。这石头么,说的是翠晶石,这种石头不在地上,却长在……”

    何奎还没等说完,突见林季长剑一甩,一道青光直向走廊尽头刺去!

    “啊!”

    随着剑光炸落,远处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闷哼,紧接着,一道模模湖湖的黑影迅疾无比的直向水牢深处逃去。

    “哪里逃!”林季断喝一声忽闪而逝。

    剑上有血,那人受了伤。

    别看林季喊的凶,可脚下却故意慢了几分,刻意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

    那人发了狠似的一路狂奔,直到走廊尽头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林季收住脚步落回地面,看着眼前一片未经开凿的石壁,突而一笑,暗自心道:“我刚才来时早已注意到了,水牢正门的甬道,初宽后窄,那分明就是当初给龙族设下的陷阱,即便冲出去也是有去无回。所以那当年的龙族肯定走的是另一条暗道!”

    “知其路者,必为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