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一马,”二夫人短促笑一声,“那我受的罪就白受了吗?我的腿,就白断了吗!”

    花自怜手指轻抚盒子:“但她并不是害你的人,不是吗?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长得像也不行!”

    二夫人眼睛赤红,呼吸急促,显然是动了真怒。

    南昭雪听着这俩人吵架,心里暗暗希望她们最好打起来。

    她看这情形,花自怜并没有太把二夫人放在眼里,这二夫人倒是自命不凡。

    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很团结呀。

    花自怜神色微冷,笑容也凉了:“丽姐,你这就是为难我了,我并非是为了这女人说情,我也想让她死,但她是花自芳派人送来的,要是出了差错……”

    “出了差错又如何?”二夫人不以为然,一抬下巴说,“花自芳问起来,说是我干的便是,她能奈我何?”

    二夫人没笑意的笑了笑:“倒是你,怕花自芳的毛病还没改呢?也难怪,你就像她的影子,自然是怕她的。”

    这话简直就是触了花自怜的逆鳞,她脸色陡然一变:“丽姐,我好好的跟人说,你别在这儿胡闹,这里还是由我说了算!”

    她手一捏盒子:“你要是想弄死这女人,那你就动手,但这药,你也别想要了!如果你想安安稳稳治你的腿,那就好好听我的话,在后院过你的日子,别再出来惹麻烦。”

    “你!”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敢威胁我!”

    “我不敢,是你逼我的,”花自怜冷着的脸,“到底怎么样,你自己选罢!”

    二夫人看看南昭雪,又看看那盒药。

    到底该怎么选,不言而喻。

    她一把夺过花自怜手里的药,怒声对南昭雪道:“算你命大!”

    她气呼呼地走了,花自怜依旧满脸冷意,阴森地盯着南昭雪:“你最好懂事些,否则的话,若是敢有任何小心思,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赶紧走,看见她就生气!”

    南昭雪被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吃饭,她抽抽鼻子,旁边的房间里有浓郁的药味儿。

    刚才花自怜也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想必应该是炼药的房间。

    本以为吃了饭总算能休息一下,没想到,还没放下饭碗,就又被两个婆子催促着起身。

    这又要去哪?

    南昭雪正疑惑,想问问旁边的一个姑娘。

    仔细一看,那姑娘眼中含泪,脸色苍白,已经被吓哭了。

    她心里隐隐预感到不太妙。

    两个婆子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不断的催促着她们。

    “快点,快走!再磨蹭,仔细吃鞭子!”

    南昭雪旁边那个姑娘腿一软,对婆子跪了下去,哭着地哀求:“嬷嬷,求求您,开开恩,让我歇一晚上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我真的……”

    “啊!”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惨叫代替。

    婆子挥着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

    那姑娘尖叫声不断,在地上翻滚,其它人看着,有人小声哭,有人默默流泪,却无人过来阻止。

    尖叫声更激起婆子的兴奋,眼睛放着光,嘴里不断骂道:“小贱蹄子,真是不打不行,成心找打,那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