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脸上的冷笑,火苗子顿时窜得更高。

    一路进了珍贵妃宫中,封天极在踏入宫门的时候,低声道:“本王与她真的没什么,连个笑脸也没有给过她。”

    南昭雪哼道:“越是难得,得来的才更有意思。”

    封天极气到心梗。

    珍贵妃正在美人榻上,桂嬷嬷给她揉肩捶背,疏解心中怨气。

    “娘娘,您也别太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她就是个粗鄙之人,这样不是更说明她不懂规矩吗?

    只要她不懂,纵着她闹下去,早晚要栽大跟头。”

    珍贵妃抚着额头:“早晚是什么时候?看着他们一个个成婚,若是有了子嗣,那岂不是更加难对付?”

    桂嬷嬷低声说:“依老奴看,战王殿下的毒是否真的好了,还尚未可知,您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者……”

    桂嬷嬷观察着她的神色:“东宫那位也有了,若战王妃也有了,不正好能牵制?”

    一提到东宫,珍贵妃的脸色更加阴郁:“那个贱人,竟然又有了身孕!太医院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娘娘莫气,怀得上算什么本事,能生得下,养得大,那才算,如今已然有孕,倒不如给战王妃一个机会。”

    “你看看她那副样子,是听本宫话的样子吗?不听话的棋子本宫如何要?”珍贵妃越说越气,“竟然还得块令牌,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她越狂,越能体现您大度宽容,稍后她生死关头,还不是得靠您?战王殿下也会和您更亲厚。”

    珍贵妃目光闪了闪:“那珠子的事安排好了吗?”

    “您放心,现在满宫都知道,您最珍视的夜明珠不见了。”

    珍贵妃总算吁了口气:“那便好,本宫真是想看看,她被当众搜出珠子来,是什么样的表情。”

    “娘娘,”桂嬷嬷眉梢带笑,“那珠子战王殿下也是见过的,若是知道她手脚不干净,偷到您头上来,定会厌恶她,到时候她既要活命,又要求得殿下原谅,还不是得靠您。”

    门外脚步声响,桂嬷嬷喜道:“许是有消息了,老奴去看看!”

    珍贵妃靠着大引枕,合上眼睛想着稍后要怎么演这出戏。

    桂嬷嬷又回来了,神色有些复杂,后面还有梁公公。

    “怎么了?发生何事?”

    “娘娘,乐和郡主落水,正抬着往这边来,战王殿下和王妃也来了。”

    珍贵妃一时都没回神来:“什么?落水?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人怎么样?快,快!”

    珍贵妃急忙起身往外迎,果然刚到台阶下就看到几个宫女一前一后抬着两个人过来。

    前面的那个,可不就是乐和郡主!

    她现在这副模样简直狼狈至极,珍贵妃差点没有认出来。

    最后面跟着的封天极和南昭雪,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从珍贵妃的角度,就觉得他们俩是在打情骂俏。

    她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