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了,还有一两样,实在记不起。”

    “没错,中午吃的,到了晚上就有可能不会记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南昭雪语速低缓,“那么你,买了这么多样,竟然一样不差,你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的?莫非是为了应对问话,一直在不断的重复记忆?”

    “奴婢……”小丫环咬咬嘴唇,“奴婢记性一向好,所以三小姐才叫奴婢采买,三小姐交办的事,奴婢不敢怠慢,时时记在心上。”

    “好吧,”南昭雪又看封天极,“王爷,方才她说的那几个地方,有什么不妥吗?”

    封天极淡淡道:“新开的酒楼,位于繁华街市,寸土寸金,但凡在那边开铺子的,都是大生意,首饰楼,钱庄,茶楼等等,但她所说什么卖针头线脑,卖零嘴的,还到不了那里去。”

    小丫环的脸色一白。

    卓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来二去这一问,原来是这丫环扯谎!

    她反手给丫环一个耳光:“究竟怎么回事,你对我女儿说了什么,说!”

    小丫环当即哭出来,跪在地上:“夫人,夫人!奴婢真的没有说什么,奴婢虽没去那边,但也听说了,那家酒楼开张时声势极大,香味儿飘出老远……”

    这也是事实。

    南昭雪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想往回缩,却是不能。

    “迷淮香,”南昭雪微吸一口气,“香气清淡却极雅致,而且可经久不散,属于制香的名贵香料,手指一点大,可值二两金,你月钱几何呀?”

    小丫环用力咬着嘴唇,眼眸低垂不敢看:“奴婢……不知道什么迷准香,这是出去买东西,在路边捡到的。”

    这种谎话,简直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倒。

    卓夫人实在没心听她胡言乱语,吩咐嬷嬷:“把她拖下去,先打二十板子,看她说不说!还有,叫人去把她老子娘,兄弟,家里有什么人都找来!”

    “是!”

    嬷嬷二话不说,扣住她肩膀就往厅外拖。

    小丫环当真是害怕了,又听说要拿自己家里人,慌得大声叫喊:“奴婢说,奴婢愿意说!”

    卓夫人火气上撞:“先抽她十个耳光!”

    嬷嬷卯足了劲儿,正反十个耳光下去,小丫环的脸也肿了。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南昭雪垂眸看她,无半点可怜:“说吧,快,简短地说。”

    “是……是乐和郡主身边的一个嬷嬷,她说,今日郡主和三小姐撞了马车,郡主甚是不服,若非当时国公府的世子出面相助,她定然要让三小姐赔她的马车。”

    “还说,新酒楼开业,问三小姐敢不敢去那里见面,当面赌,看谁花的银子多……”

    南昭雪眉心微跳:还真是乐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