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松和假拓拔安两人脸色齐齐一变。

    虽然微妙,但在场的都是官场沉浮的老手,心里都明白过来,八成这位二王子所说,才是真的。

    丁尚书心头直突突,一阵后怕,好家伙,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幸亏啊……礼部完全是听永王的话行事,没出什么大乱子。

    南昭雪也微挑眉,原来如此。

    这的确是个有力的依据。

    不过,这也是二王子的一面之辞,他说有,别人一口咬定没。

    更何况,还有那个一言未发的拓拔公主。

    南昭雪见她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也没有什么表情。

    这么镇定?

    不,这不像是镇定。

    这种反应未免有点奇怪。

    南昭雪心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封天极轻轻握握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划。

    南昭雪用心体会了一下,也没有分辨出来究竟写的是什么。

    假拓拔安很快镇定下来:“简直岂有此理!你有什么证据?我们都是光明正大而来,从吴离到皇上面前,带着诚意,不远万水千山,仅凭你一个莫名其妙的指控就说我们都是假的吗?”

    “你说,有什么徽章,何人可以作证?一切都是你自己一面之词,皇上英明,岂会被你所骗?”

    太子抓住机会,起身道:“父皇,此事实在离奇,他们各执一词,依儿臣看,不如带回驿馆,暂时看押,随后细细调查,以免引发更大的不安。”

    皇帝微拧眉,封天彻漫不经心道:“拓拔安,无论你们是真是假,你们有没有杀了真的,过来冒充,这是你们哈斯和吴离的事。

    我朝应该追究你们两国的责任才是,我父皇的确英明,但国事繁忙,也不是闲得没事,给你们辨别什么真假。”

    “至于说调查,”封天极拱拱手,“太子殿下,臣弟倒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让他们说清楚,收回驿馆,还得派兵看押,还要管他们吃喝,得花多少银子?

    有这银子给我们巡防营多发些年赏不好吗?”

    太子:“……”

    封天彻抽出马鞭,轻轻击着掌心,围着他们三人转了转:“不如这样,你们各自辩论,都要说真话,如果本王听出你们说得有假,那就挨上一鞭子,如何?”

    南昭雪嘴唇微翘,这种话,这种情况下,这只有封天彻敢说。

    她叮嘱封天彻,要想办法激怒牧仁松,他这个办法倒是干脆直接。

    “放肆!”果然,牧仁松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