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这僧人……难道,会算命,看过去未来?

    但,无论什么,时迁都不能说出南昭雪。

    他觉得这个僧人不对劲。

    “客官这话,我听不懂,什么以前,什么名字?再说,你们佛家还讲这些?”

    “客官,你吃饭花钱,我做饭收钱,欢迎您常来,除此之外,咱们没有别的交情。”

    “我不会多嘴说您僧人吃肉,您也不必说别的话来唬我。”

    “楼下结算,请吧。”

    僧人并不恼怒,他不慌不忙,摸出一张纸,手指点着茶水,在纸上画了画。

    画完,交给时迁:“你不必太过惊慌,我对你没有恶意,年轻人,咱们两人的缘分不浅。

    你把这个交给你幕后的人。

    如果他与我有缘,必会明白我画中的意思,如果他想见我,今夜,就到城外那间伏金寺。”

    时迁半信半疑,接过那张纸。

    低头仔细看看,纸上的痕迹已经半干,皱皱巴巴看不出画的什么玩意儿。

    就这?

    他有点疑惑,僧人看出他的情绪:“没事,你不懂,自然有人懂。

    如果你主子也不懂,那也就不必来找我了。”

    他说罢,戴上帷帽,又重新下楼。

    “把开怀填进我的心扉,

    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

    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

    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僧人:“……”

    时迁办事谨慎,他不知这画的真假,也不知道这僧人有没有在外面埋伏,没有立即去找南昭雪。

    他思前想后,让两名小伙计,装作紧张的样子,一左一右,分别出门。

    千张问他:“你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不是我鬼鬼祟祟,是有人来路不正,我担心对主子不利。”

    “有这事儿?”千张眉眼一厉,“你跟我说呀,我保护你,走。”

    时迁一拍脑门:“可不是,把你给忘了,现在总觉得你是个称职的伙计。”

    千张:“……”

    千张擅长易容,但身手也相当不错,寻常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悄悄从侧门出发,直奔王府。

    南昭雪正和封天极在书房下棋,她还真不太会,前世的时候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封天极又是个高手。

    她完全不是对手,瞪眼鼓腮,气得不行。

    封天极难得见到她的短板,见她气鼓鼓,好笑又心疼,想让她,她又不肯。

    正打算找个由头结束,百胜匆匆来了。

    “王妃,王爷,时迁和千张来了,有事求见。”

    南昭雪放下棋子:“两人一起来了?莫不是店里出了什么事?”

    “让他们进来。”

    两人一同进来,进迁一脸色凝重。

    “主子,方才火锅店里来了一个人,特别古怪,吃完饭还说了一通话,好像对小人过去十分了解,而且,还问起谁是幕后东家。”

    封天极眉梢一挑:“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僧人。”

    “僧人?!”南昭雪和封天极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