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鼓捣香。

    老奴觉得她有点事干,也挺好,就没有阻拦。

    可后来到了这里,没事就想起从前,越想越觉得,似乎在每次用香之后,她病情就严重些。

    后来身子实在弱,也就没精力再弄,反倒精神好了点。

    可终究是身体已经伤了根本,无力回天。”

    “老奴越想越心惊,就把这些香料每样切下一小点来,隔三岔五就换着香料铺子去问。

    得到的答案基本五致,其它的香或名贵,或难得,但总归是知道是什么,是无害的。但……”

    嬷嬷一指南昭雪放在桌上的那块:“唯独这一种,没人说得清是什么,老奴就更是认定,多半与此香有关。”

    嬷嬷说完,重重吐一口气,不再多言。

    门外雨声似乎更紧了一些,敲得人心烦意乱。

    封天极脸色沉静:“那这块香,是哪来的?”

    嬷嬷垂着头,没有回答。

    南昭雪见她双手紧握,指甲都有些泛白。

    “有什么不能说?”南昭雪嗓音清冷,“还是说,你觉得说了,会有更大的危机?”

    嬷嬷迅速抬头,惊诧地看她一眼。

    “看来本王妃猜对了,”南昭雪缓缓坐直,“你不说,本王妃来说。”

    南昭雪直视她:“珍贵妃,对吗?”

    嬷嬷身子一颤,重重叩头在地上。

    没有回答,胜过任何回答。

    封天极眉头狠狠一皱。

    “你一开始不想说,一是知道此物不好,怕本王妃被害;

    但更怕的是,如果说了,王爷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怕死,但你怕连累十皇子。

    所以,你不肯承认,也不敢送,只能咬牙撑着,是也不是?”

    嬷嬷低低呜咽,肩膀都哭得颤动不已。

    “老奴……老奴有罪。

    老奴没能及时发现娘娘身受毒害,眼睁睁看她死去,无数日夜自责难言。

    老奴余生无所求,只想守着小主子安安稳稳……”

    自雅妃死后,嬷嬷还没有对人说过此事,在这雨夜中,她剖开过往,直面心中愧疚自责,哭得不能自已。

    南昭雪微叹一口气,上前扶起她。

    嬷嬷一愣,赶紧胡乱抹抹泪,收回手:“老奴不敢,身上脏。”

    “你且放心,本王妃只想弄清真相,你仔细说,当时的经过,事无俱细,不可错漏。”

    嬷嬷抽泣两声:“是。”

    她不假思索,这件事情已经想了无数回。

    “其实这个过程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是娘娘生辰,皇上和其它主子都送了礼物,多半就是些丝绸布匹,名器摆件,首饰之类的。

    娘娘喜欢,但也兴致不高。

    唯独珍贵妃,送了几种香料。

    珍贵妃素不爱香,但她位份高,内务府什么的有好东西都送到她那里。

    她也就把攒下来的,送给娘娘。”

    “这块香,就是其中之一。”

    “是她亲手送的吗?还是如何?”

    “王妃听老奴细细说来。”哭得不能自已。

    南昭雪微叹一口气,上前扶起她。

    嬷嬷一愣,赶紧胡乱抹抹泪,收回手:“老奴不敢,身上脏。”

    “你且放心,本王妃只想弄清真相,你仔细说,当时的经过,事无俱细,不可错漏。”

    嬷嬷抽泣两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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