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老拍拍药箱,低声道,“给找的这破差事,那地方就跟我犯冲,我就不想去。”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谁让您医术好呢,太医治不了,我去皇帝不让,怕我给他割点什么。这不就是只剩下您了吗?”

    胡老摸着胡子:“哼,那我去了。”

    他上马车进宫,封天极正要进府,封天彻从远处策马来。

    “六哥,正好,我有军务上的事,要向你请教。”

    南昭雪道:“那你们去书房,我回院子。”

    回院进屋,吩咐崔嬷嬷不让其它人进来,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不知不觉,快一个时辰,南昭雪有些累,崔嬷嬷正好端进一碗莲子羹来。

    “真有点饿了,”她净净手,接过碗。

    “野风回来了吗?”

    “还没有,昨天走的时候,说是今天无论多晚都回来。”崔嬷嬷幽幽叹气,“这姑娘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难过着呢。”

    “她回来以后,多开导开导,她不爱说话,别再闷出病来。”

    “是,老奴明白的。”

    南昭雪还想说什么,脸色骤然一变,手中的碗也落了地。

    “王妃!”

    封天极正在书房和封天彻商讨事宜,忽然有点心慌。

    “六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六嫂吵架了?今天自打见到你,就觉得你脸色不对。”

    “没有,先到这儿吧,其它的琐碎事,你自己看着办。”

    封天彻正想说话,外面脚步声匆忙,有人急声拍书房的门。

    “王爷,王爷!”

    “进来。”

    封天极瞧着眼熟,是南昭雪院子里的小丫环。

    “王爷,王妃突然晕倒了,崔嬷嬷在照料,让奴婢来……”

    话没说完,封天极已经不见了人影。

    封天彻怔一下,也撒腿往后院跑。

    封天极回头看他:“快,你去宫门口,迎胡老先生,他进宫去了,带他回来!”

    “哦,哦!”

    封天彻又赶紧出府,策马进宫。

    封天极心乱如麻,心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又闷又疼。

    院子里的气氛压抑紧绷,小丫环们站在院子里,无声张望。

    封天极三两步进屋,崔嬷嬷正在床边,赶紧上前。

    “怎么回事?”封天极看一眼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碗,“王妃吃了什么?”

    “回王爷,这莲子羹是老奴亲手熬的,不曾假手于人,刚才也用银针试过,不是这个的问题。”

    “雪儿,”封天极上前。

    南昭雪脸色透白,额头满是冷汗,眉收紧锁。

    “雪儿,我在这里,”封天极握住她的手,满是冰凉。

    他心如刀狡,恨不能替她受。

    “可还有其它的事发生?”

    崔嬷嬷摇头:“不曾,之前王妃独自在屋里,不让人打扰,这是才休息片刻。”

    封天极低声吩咐:“叫百胜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