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谨记。”

    两人说着,慢慢走远。

    南昭雪指指后面的账房,封天极会意。

    这两人刚从银库里出来,点清存银,那他们也没必要再进去。

    只要看看账本,问问账房先生就行。

    南昭雪让小红蛇回竹筒,这家伙还依依不舍,快退回竹筒时,还不忘扒拉着一片叶子又咬两口。

    南昭雪又气又乐,又折了几枝,扔进琉璃戒。

    跃下树梢,跟上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平时不在钱庄住,今天是情况特殊,被二掌柜留下来的。

    刚把账本放好,正想去休息,窗子突然“吱呀”开了半扇。

    他一愣,看看没人,风吹的?

    凑过去关窗,四处看看,这也没风啊。

    关好正要转身,又开了。

    如是三番。

    账房先生脑门有点冒汗。

    该不会是有鬼吧?

    “咳,谁?谁!”

    他嚷了几声,没人。

    壮着胆子过去,迅速关上。

    刚转身走几步,又开了。

    他腿有点发软,慢慢回头,这回……看到窗外站着个人,脸上还戴着一张鬼脸面具。

    他张大嘴想叫,但惊恐过度发不出声音,手指哆嗦着指着。

    南昭雪跳进屋,缓缓走向他。

    他嘴唇哆嗦,脸色苍白。

    “你……”南昭雪压着嗓子刚一开口,账房先生头一歪,身子一软。

    晕了。

    南昭雪:“……”

    真是无语。

    封天极探头进来:“怎么了?”

    “没事,胆子太小,吓晕了,你继续望风。”

    一边说,一边拿银针在账房先生身上扎几根,他慢慢转配。

    一睁眼看到鬼脸,又想晕。

    “再敢晕,扎死你。”

    账房先生喉咙发紧:“我……我……不晕……”

    “你是账房?”

    “……是。”

    “刚才去银库了?”

    “是。”

    “还有多少现银?”

    “也就不到一万两,”他吞一口唾沫又补充,“九千六百三十二两。”

    “你们大掌柜经常提银去别处?”

    “是。”他赶紧又说,“但是,去了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问过,二掌柜骂了我一顿。”

    “你在这儿干多久了?”

    “有小二十年了。”

    “你们东家呢?去哪了?”

    “听说去江南看新铺子,三年前就走了,但一直也没有回来过,每年过年时,都是大掌柜去看望并报账。”

    “他家人呢?”

    “都一起走了,东家只有一子,走的时候就带着夫人和公子。”

    “你看见了?”

    “是的,我去送行来着,大掌柜带着我们几个去的,毕竟是东家嘛,而且江南中途不近。”

    “说说那天的情况,东家去新铺子,应该很高兴吧?”

    “应该是吧,”账房先生回想,“东家感染了风寒,又是咳嗽又是头晕的,也没让我们太靠前,离别时还给了我们红包,叮嘱我们好好干,不过红包都是夫人给的。”

    “你还知道什么?好好想想。”

    账房先生拧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