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在接发瞬间就嗅到了机会,他的正手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网球撞击拍线的声响像是子弹上膛。

    当对手被迫来到网前时,他早有预谋地放了个过顶高球这个在昨天热身时反复演练的套路,此刻划出的抛物线完美得令人心悸。

    林晖的汗水顺着睫毛滴在鼻梁上,他尝到咸涩的金属味。一区,他选择了风险最大的近身追打击球,但抛球时指尖突然的颤抖让旋转少了17转。

    网球重重砸在网带上,在即将坠落的瞬间,

    一阵突如其来的侧风。

    那个本该出界的球诡异地翻过球网。

    对手的救球动作因此慢了0.5秒,回球高高弹向中场。

    林晖听见自己脊椎某节骨头发出脆响,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般腾空而起。

    当拍面接触球体的刹那,几年来的晨训晚练、无数个冰敷的夜晚、被汗水泡皱的训练计划,全都压缩成这个俯冲扣杀的力量。

    网球在界外滚动着,最终停在一道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林晖仰面倒在蓝绿色场地上,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被烈日炙烤得发烫的塑胶温度。

    穹顶的照明灯在他视线里晕染成模糊的光团,就像那个暴雨夜他在更衣室痛哭时,被泪水扭曲的顶灯。

    看台的欢呼声像潮水般退去。他抬起手臂遮挡刺目的光线,发现小臂肌肉仍在无意识地抽搐。

    某个瞬间他想起省队教练把拍子扔给他说“接着“时,木制拍框在掌心留下的钝痛。

    之后乒乓球带着可疑的旋转轨迹飞来,林晖在0.3秒内判断出这是个伪装成侧旋的平击球。

    他蹬地时左膝旧伤传来熟悉的刺痛,但这个信号反而让他的反手切削更加凌厉。

    球擦网瞬间,他看见对手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人在网前截击时习惯性露出了正手空档。

    林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耳膜随着心跳共振。

    他注意到对手整理护腕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发球抛球高度也比标准低了至少15厘米。

    这些数字自动在他脑中换算成概率:72%几率发向反手位,上旋强度约2800转/分。

    接发球瞬间,某种冰凉的直觉突然刺入脑海。

    林晖临时改变握拍方式,手腕以非常规角度内扣。

    球拍触球时发出闷响,网球划出违反物理常识的折线,这是个他私下练习过1347次的“蛇形球“,橡胶颗粒在超级上旋中不规则弹跳。

    对手的球拍与网球擦肩而过。林晖听见看台上爆发的声浪像被突然掐断,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胸腔里雷鸣般的心跳。

    “砰!“

    对手的开局发球像炮弹般砸在边角,林晖的球鞋在急停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反手回击的瞬间,右肩胛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是上周训练时留下的暗伤。

    但此刻疼痛反而成了最清晰的坐标,让他的每一寸肌肉都精准地绷紧成最佳击球状态。

    林晖突然改变了节奏,他故意放了个短球,看着对手狼狈前冲时,球拍在空气中划出仓皇的弧线。

    这个战术是昨天深夜看录像时灵光一现想到的,对手在第三局体力下降时,对网前球的判断会迟钝0.5秒。

    林晖握拳的瞬间,发现掌心全是细密的血痕。

    观众席上的声浪像潮水般涌来,他却只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这局已经拿到两个破发点,但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对手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反击力。

    关键时刻,林晖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他站在底线两米外,这是对手最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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