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了一句。

    虽说化蝶术有一些缺陷,可这些缺陷,相比于好处,不足挂齿。更何况生死魔宗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有了一条行之有效的化蝶方法,将生还几率提高到了三成。

    三成,足够拼一次了。

    白贵点头,闭上眼眸,不再言语,默默揣测化蝶法的玄机。

    他之所以想要化蝶法。

    一者,是因为此术玄妙。他在修仙界这些日子,也偶有听闻。再者,昆仑镜上所演化的天机显示,安知鱼无疑是会这法术的,他自不可能放过这道法术,只不过先前他打算日后徐徐图谋,但此次安知鱼过分越界,让他不得以提前了一部分计划。二者,就是还施彼身,以化蝶法彻底解除安知鱼给他带来的危机。

    等过了片刻钟头。

    白贵睁开眼睛,化蝶术虽然深奥,但以他的见闻和悟性,参悟明白不是什么难事。

    呆坐在一旁的安知鱼,见此,面如死灰。

    从白贵开口索要化蝶术的时候,她就心知,自己是难逃过此劫了。

    “若是自己从最开始安分守己。”

    “兴许……,兴许……”

    安知鱼心中懊悔。

    可她讽笑的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什么正道女修,而是魔女。怎么可能真的安分守己。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怪,就怪在她的身份上。

    卧底……,卧底在练月峰,不是那么好做的。她安分守己,完不成任务,她这个暗间,又有什么作用呢。迟早会被宗内长老舍弃。

    若是她事先知道白贵的身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是什么蠢货,为了宗内长老,而去得罪一个“散仙”。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她求白贵饶她一条性命,可饶性命的方式有很多种。至少不会让她先前那般逍遥快活了。

    鬼仆、魔魂、傀儡,方式有很多种。

    “师弟……”

    安知鱼这次没有卖弄自己的风骚,而是认认真真叫了一声师弟。

    “如果我不是生死魔宗的弟子,仅仅只是安知鱼。”

    “那么师弟……,你还会这般对我吗?”

    “或者说,今后会如对付我这般,对付大师姐吗?”

    她问道。

    她认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错。

    错的是,在她年幼时,带走她的是魔宗修士,而不是正道修士。

    如果第一次带走她的是余剑南……。

    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她这句话,问的是年幼的白贵,而不是那个“前辈”。

    白贵沉默了一会。

    他之所以这般对待,很明显,是受到了昆仑镜的影响。昆仑镜说他七岁的时候,就会被安知鱼以融魂之法,也就是化蝶术,夺取他的道体。

    所以有了这个恶端,他对安知鱼的所作所为,都是朝着“恶”的一方面去揣测,去琢磨。

    “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

    (圣人之所以和普通人相同,是因为都有恶。之所以和普通人有异,是因为用伪善矫饰自己。)

    “能行,能止,能为,即为君子。”

    “小人循性而不知为,君子明天人之分,化性起伪!”

    (小人只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恶性,但君子明白天人之分,所以能化去心中的恶,发扬人性中本来的伪善。)

    白贵想到了荀子的这句话。

    荀子是性恶说,他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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