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睁开了眼眸,目光锐利威严,扫了一眼所有同窗,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对于这些无知的同窗,他无话可说,这些人哪里知道赵先生的神通广大,高深莫测。

    众人见楚广虎不为所动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发出了一道叹息,再次讨论了起来,长安城的趣事八卦,朝堂之上明争暗斗,边疆的战事胜负,都在他们的嘴中吐出,指点江山,睥睨天下,少年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赵无昊负手而立,悠悠然的走向旧书楼,虽然已经离开了书舍,但是学生们的讨论,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修为境界到了他这种境地,书院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他。

    “眼光高吗?”

    “确实,这些学生在我眼中不值一提,都是朽木!”

    “我现在虽然不及夫子,但是不代表日后我也不如他,再等等,也快了!”

    低沉的呢喃随风消散,并无一人可以听到,感受着天地之间的脉动,聆听这天地的呼吸,将无尽美好尽收眼底,天地万物在赵无昊的眼中是如此鲜活美妙。

    赵无昊走上旧书楼二层,向三先生余帘恭谨一礼,得到了一个回礼,最后他走到书架前,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修行书籍上掠过,虽然如今他境界已经臻至到与天地同呼吸,与魔宗最高境界自为一世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依旧手不释卷,每日在这旧书楼中看书,有温故,有知新,不拘是否看过,随性而为,甚至有时兴起,甚至在旧书楼教习未曾察觉的时候,在书上留下了一言半语的感悟,这可是书院禁止的事情,只是无人发现罢了。

    赵无昊拿了一本厚厚的《万法鉴赏大辞典》,坐回西窗下地板上,从窗户缝隙处看了眼楼外炽烈的阳光,便开始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缝间的炽烈阳光悄无声息消失不见,夜色笼罩了旧书楼,但赵无昊依旧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东窗畔那位稚丽的三先生余帘完成了今日的簪花小楷,收拾好笔墨纸砚,轻轻活动着手腕站起身来。

    旧书楼二楼之内骤然起了一阵清风,随风而起的是一道弱不可闻的蝉鸣,即使是知命境界的高手也不一定可以听到这道蝉鸣之声,蝉鸣之中透着愉悦的气息。

    听到这道蝉鸣,赵无昊骤然抬起了头颅,看向了这位书院三先生,魔宗现任宗主,夫子的三弟子。

    “二十三年蝉!”

    赵无昊的声音中充满了笃定和自信,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惊讶之色,浑然不觉这几个字让三先生余帘脸色大变,气息涌动,眼眸之中甚至闪过一道煞气。

    “你似乎是不愿让人知晓你真实的身份?”

    余帘的气息变化自然瞒不过赵无昊,他感受着余帘体内越发激荡的元气,轻轻一笑,灿烂而又明媚。

    “你应该明白,我既然敢开口,就绝对不惧!”

    “所以,我劝你最好平息一下元气,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

    余帘星眸闪动,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眸光似剑般锋锐,死死的盯着赵无昊,红唇轻启,透着冷意。

    “你究竟是谁,为何能知道我修行的是二十三年蝉?!”

    赵无昊一语揭破了余帘的底细和身份,让她极为忌惮,念力扫过了赵无昊所在的虚空,居然空空荡荡,好似不存在一般,这让余帘不敢轻举妄动,投鼠忌器。

    魔宗被修行正道所不容,是因为魔道修行妄图代替昊天的规则,吸纳吞噬自然里的天地元气,在体内开筑一个新的世界。

    自从书院小师叔轲浩然天诛之后,道门在世间最大的敌人便是那位二十三年蝉,偏生那位魔宗宗主神秘到了极点,以西陵神殿在世间如此大的威势和影响,居然数十年来没有探听到此人任何行踪。

    谁也没有想到,在世间风云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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