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材。”

    三位大儒彼此交换眼神,想起了刚刚谈论的事情,张慎和许家兄弟关系最亲近,率先开口道。

    “劝学!”

    “果然不可能率性作诗,否则,我分分钟再拿出一首千古绝唱!”

    许七安心里叹息一声,同时松了口气,因为这题没有超纲,他那点文学底蕴还能应付。

    劝学二字,最先让许七安想到的是高中读的《劝学》,但既然是诗,那这篇古文就不适用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许七安脑海里,紧接着浮现这句渊源流传的劝说诗。在劝学相关的领域里,论知名度,能与它相提并论的不多。

    许七安刚想决定用这首诗白嫖三位大儒,忽然想到了云鹿书院两百年来的处境,仕途不顺,受到了朝廷的排斥,每一个科举中了进士的学子都被排挤在了朝堂的边缘地带,这首诗不太合适。

    “这首诗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宋朝皇帝写的?里头掺杂着功名利诱的味道,而云鹿书院毕业的学子向来仕途艰难。”

    “辞旧考中举人时就感慨过,不知道将来会被外放到哪个穷乡僻壤,我抄这首诗,不是戳云鹿书院的心窝子嘛,适得其反!”

    许七安久久沉默,许新年见此,眉头愈发紧皱,三位大儒里,张慎和李慕白一直期待着,陈泰则笑眯眯的喝茶。

    许七安收回思绪,只能另外换一首诗了,对着三位大儒拱手道。

    “学生献丑了,辞旧,替我磨墨。”

    新年辞旧,许新年的字和名倒是极为相合,他找到笔墨纸砚,摆在桌案上,亲手替堂哥磨墨,一手持笔,一手挽袖,笔尖在墨汁里蘸了蘸,扭头示意堂哥接笔。

    许七安对自己那一手狗爬一般的字,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不愿在三位大儒面前献丑,表面摆出读书人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姿态,说道。

    “辞旧,你为我代笔。”

    许新年点点头,没有推辞,严阵以待,屏气凝神,在案前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庄重。

    “三更灯火五更鸡。”

    “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许新年闻言起笔,洋洋洒洒,写的极为工整,放下笔凝视着宣纸上字迹清俊的七言,双眼灿灿生辉,脸色略显激动。

    屋内短暂寂静,许新年体会着这首诗的余韵,三位大儒疾步走到岸边,沉默的盯着宣纸,无声的盯着。

    长须蓄到胸口,一身黑袍的陈泰,目光闪烁。

    “好诗啊,宁宴果然有绝世诗才。”

    李慕白用力击掌,他神色异常兴奋,既有读书人看到一首好诗时的惊喜,又有学院学子看到此诗后会作何反应的期待。

    张慎没有点评,看着许七安的目光,愈发的欣赏和自得,好像对方真的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

    “文字朴素,却意味深长。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谨言兄,还记得我们年轻时在学院求学的日子吗?”

    陈泰品味着这首劝学诗,只觉得入木三分,回味悠长。

    张慎愣了愣,回忆起了前半生求学的景象,怅然若失,无比感慨的说道。

    “这首诗说的不就是我们那时吗,我年少时家贫,每天只能吃两个馒头,时常半夜里饿的饥肠辘辘,强撑着挑灯苦读。”

    李慕白脸上带着几分怨色,眼睛瞥了一眼张慎,幽幽道。

    “这就是你三天两头偷我鸡卵的理由?”

    张慎闻言有些尴尬,随即恼羞成怒,在两位弟子的注视下,强行狡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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