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形成对抗之势。

    王首辅冷眼旁观,内心却颇为诧异,眼下勋贵与文臣对抗的局面是他都没有想到的。曹国公和誉王不是一路人,而这两者与魏渊也不是一路人,但双方联手却是不争的事实,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曹国公,武勋集团,誉王,难不成是他!”

    首辅王文贞心里闪过一个猜测,他脸色微微一顿,继而恢复如常。

    形势急转而下,左都御史等人心头一凛。此案若是重审,打更人衙门也来掺和一脚,那一切谋划将尽数落空,最终会形成多方扯皮,僵持的局面。

    王文贞眉头微皱,从他的立场,此案谁胜谁负都不关心。一来魏渊没有下场,二来许新年无法代表整个云鹿书院,真要看不顺眼,回头找个理由打发到犄角旮旯便是了!

    “只是此案已经不是简单的科场舞弊案了,而是武勋集团与文官集团的对抗,许子圣这位新晋内阁大学士出手了,对他的地位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他必须压下去,不然首辅的位置他坐不长久了!”

    “陛下,臣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迅速了结此案。”

    “东阁大学士赵庭芳有没有泄题,只需试一试许新年就行。陛下可传唤他入殿,由您亲自出题考校,让他当着诸公的面作诗。那首《行路难》是否为他人代笔,一试便知。至于经义策论,殿试在即,许新年是否有真才实学,陛下看过文章后,亲自定夺。若真是个草包,说明泄题是真,舞弊是真,严惩不贷。”

    王文贞这是在偷换概念,许新年即使作不出诗来,也不代表他科场舞弊。

    元景帝这位执掌朝政数十年的帝王,自然知道其中的区别,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文贞,还是点头了。

    “此言有理,便依爱卿所言。”

    许子圣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元景帝和王文贞的反应实在是有趣,看来是不愿意他势力膨胀啊,想要压一压他的锋芒。

    “不过,许七安能够帮许新年押中考题,我没有道理做不到,怎么可能算不到这一步!”

    “枉费心机,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子圣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动容,誉王看了一眼许子圣,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担心,连忙说道。

    “陛下,此法过于轻率了,诗词佳作,岂是等闲人能信手拈来?”

    曹国公等武将也纷纷附和,反对如此做。

    “考场之上,时间同样有限,这位许会元既能作一首,为何不能做第二首?”

    “誉王此言差矣,许新年能作出传世佳作,说明极擅诗词之道。等他再作一首,两相对比,自然就明明白白。”

    “陛下,此法甚妙!”

    六部给事中就是搅屎棍子,纷纷开口对誉王进行反驳,赞同首辅王文贞的提议。

    “朕主意已定,誉王不必多言了!”

    元景帝一摆手制止了誉王的反驳,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

    一炷香左右,许新年身穿囚服,缓穿过铺设猩红地毯的通道,穿过两边的群臣,来到元景帝面前。

    “这就是金銮殿!”

    许新年心中无比激动,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踏上金銮殿,位列朝堂之上。

    “许新年见过陛下!”

    元景帝打量着俊美清秀的许新年,倒是多了几分好感,暗暗想道。

    “许新年和许七安真是堂兄弟吗,长相差距也太大了,让人看着舒服!”

    元景帝收回了目光,恢复了帝王威严,十分严肃的向许新年问道。

    “朕问你,东阁大学士可有收受贿赂泄题给你?”

    “陛下,学生冤枉,不曾舞弊!”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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