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需要缝合,忍着点。”

    “好。”凤凌简单应下,没矫情。

    但事实上还是对细小的针尖有恐惧的,她不怕被刀砍,就是对尖尖的东西有退缩的冲动。但她不会表现出来,自己默默承受。

    想着刺痛感传来,手上的感觉被放大,虽没有盯着看那里,然而她还是想象出了冰凉的针来回穿梭皮肉的画面。

    “你是兰城人?”

    似是试图转移痛觉,司竹突然问她。

    凤凌松开紧咬的牙,回道:“应该是,我从小没有家人,记事起就在兰城,如果这样算是,那我就是兰城人。”

    司竹抬头借着昏暗的火光看她,她的脸紧绷,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目光描绘她的五官,搜寻着什么。

    凤凌察觉到视线,侧头回望,撞入他的眼底。得到他的复杂眼神,她眸色加深。

    他在想什么?

    对视几秒,他璀然一笑,说:“真巧,我也是兰城人。”

    “是吗,的确很巧。”凤凌微微一笑,她在想如果他问些关于兰城的风土人情,那就麻烦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得到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在兰城呆过的时间不过十几天。

    不过他没有问这些,低头将线剪断,利落打了个结。

    房里暗流涌动,房外不知何时也闹起了动静。听两人的对话,是张宝璇寻司竹寻到此处,正巧遇上鬼鬼祟祟的唐诗,便心生怀疑。

    两人此时在斗嘴的过程中。

    凤凌看向司竹:“找你的。”

    司竹点头,最后的包扎程序完成,将剩下的纱布等医药用品放回盒子里,整理好后他起身说:“我会将他引走的,你在这里不要出声。”

    他如此体贴,凤凌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轻声道谢:“多谢。”

    他颔首,将蜡烛灭掉。

    “闪开!做贼心虚的藏了什么东西?”门口的张宝璇已经因为房内的火光而闯进来一看究竟了,唐诗死抵着门不给进。

    “我刚打好水想在里面洗澡,你想看?”

    司竹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瞧见唐诗一边说一边解腰带耍流氓,“来啊看啊,顺便一起洗个鸳鸯浴?”

    藏在柴堆旁不得见人的凤凌:……姐们牛掰。

    张宝璇被唐诗的流氓做派气得想抽人,正不知后退还是直接杠,就见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看就诧异了:“司竹你怎么……”

    “宝璇哥你误会了。”司竹带上门走向他,解释:“我衣服不小心划破了,就在里面整理整理,是唐诗好心帮我守风防止别人闯进来。”

    “衣服破了?”张宝璇懵了下,有点尴尬。

    还以为唐诗这女人搞什么坏心思,结果是在帮司竹,那自己岂不是误会了她。

    他心虚眼神往唐诗那瞟,唐诗抬起下巴轻哼:“这下知道误会本姑娘了吧?每次见到我就跟斗鸡似的,我看起来像是做坏事的人吗?”

    躲在暗处的凤凌本来就失血过多,这会脑子一阵眩晕,这唐诗能不能靠谱点,这嘴巴就是贱嗖嗖的,不怼人不舒服,这下她又要蹲很久了。

    “斗鸡?”

    果然,本来还觉得心虚的张宝璇瞬间又炸了,“你说谁是斗鸡呢唐诗!”

    司竹赶紧拉住他,才没有打起来。劝道:“宝璇哥,我们先回去吧,军营规矩森严,若被人看见我们在这里,恐怕会有嫌疑。”

    张宝璇犹疑了。

    唐诗插上一嘴:“就是,快走吧,男子家家的晚上不要瞎跑,这里都是糙女人们,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你说的危险是你吧?”张宝璇不欲多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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