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荣公就不要逗我发笑了,今日召荣公至此,是有正事相商。”

    贾琏闻言,也敛正心神,示意请讲。

    “二郎可知道,陛下今早下旨,令忠顺王,北静王,还有内阁首辅赵东昇三人,总理朝政。

    凡军政事务,三人协商自裁,非必要不得请示。”

    贾琏点头:“我也是才刚知道。”

    贾琏一大早,就接到好几封密报,所以才立马决定进宫看看情况。

    不过对于皇帝的这道旨意,倒也并没有太奇怪。

    宁康帝十分勤政,可是如今他病重在床,显然没办法再每日处理朝政。

    如此找几个人临时分担,就是必然之事。

    忠顺王、北静王和赵东昇,三人分别代表宗室、勋贵和百官,权慑朝政,也是合情合理的。

    昭阳公主面有忧色:“论理,父皇病重,理当太子监国。

    可是如今父皇未立太子。

    忠顺王三人虽然身份足够,但是思维和行事方式南辕北辙。

    一时或许不会有什么差错,但是长久下去,必然生乱。”

    由不得昭阳公主不担心。

    本来他父皇就是兵变夺权,这才一年时间,太上皇一党余孽未彻底根除。

    若是宁康帝不出意外,他当然镇压的住。

    可是如今他却病倒了,如此内忧外患之下,本就很容易发生变故。

    最令她想不通的是,他的父皇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宁愿放权给三个臣子,都不愿意下旨定下储君之位。

    偏偏她又是一早就明确支持她亲弟弟的,这个时候便是想要向宁康帝进言册立太子,也站不住跟脚。

    所以她才急着来找贾琏商议。

    因为贾琏数次明确的告诉她,她父皇心目中必定更加偏向四皇子。

    可是眼下的情况,对他们很不乐观。

    一旦宁康帝彻底病倒了,只要他不册立太子,那么他心目中偏向何人,就没有了意义。

    一切只能凭本事说话。

    昭阳公主的担忧,其实也是贾琏的疑惑。

    宁康帝是个很有城府的人,这一点根本无需佐证。

    按理说,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病重这件事,对朝廷,甚至对江山社稷的影响。

    这个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快刀斩乱麻,定下储君,令百官辅佐。

    甚至为储君斩除威胁,铺平上位之路。

    可是,宁康帝却什么都不做。

    是他病糊涂了,还是说他恋栈,怕自己步太上皇的后尘,所以犹豫不决?

    贾琏甚至都考虑过了,若是他真的猜错了,宁康帝最终的选择还是三皇子。

    那么他和昭阳公主就成了“威胁”。

    昭阳公主自然不必担心,到时候他自己该何去何从就成了问题。

    从那日在镇远号上和宁康帝的对答来看,宁康帝应该不至于要杀他。

    但是彻底夺权、雪藏是必然的。

    于他而言,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一旦宁康帝立三皇子,他只有反和逃两条路。

    所以,他也需要早日得到准确的消息,好早做打算。

    若是一直这般拖下去,各方迟迟得不到确信,只能让明里暗里的势力妄自猜测,最终发生什么样的变故都是不可预知的。

    压下心中的担忧,贾琏拿过昭阳公主一只手,安抚道:

    “好了,我们应该相信陛下,相信他把朝廷,把社稷看的比我们任何人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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