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一时没有人说话,场面略显安静。

    “大家不必客气,都只是寻常的酒菜,请。”

    贾琏抬手招呼一声,接过侍者手中的酒壶,当先给史鼎倒酒。

    史鼎连忙双手将酒杯捧起。

    “多日不见世叔,世叔这气色越发好了。”

    史鼎笑道:“我哪儿比得过你,你才是春风得意,满面红光,令人羡慕。”

    “呵呵,世叔请。”

    给史鼎满上之后,贾琏就想要继续给其他人倒酒。

    今日能上主桌的,要么是侯、伯、子之列,要么就是京营主力营的统领。

    反正都是四十岁往上了,都算是前辈,贾琏不介意姿态先放低一些。

    但是史鼎可不乐意。

    他见状连忙从贾琏手中夺过银制酒壶,笑道:“我来吧,你给他们倒酒,他们心里只怕不安。”

    贾琏一笑,倒也并没有说什么。

    等史鼎倒了一圈酒之后,招呼他坐下,然后询问史鼎在南大营可还习惯,有没有人刁难他之类的。

    旁边的谢鲸插话道:“贤侄这话可是在点我?

    我和老史可是亲如兄弟,在南大营里,我们两个说一不二,谁敢刁难他?

    是吧,老史?”

    史鼎瞅了这货一眼,没答言。

    他在骁骑营的时候,不论官职还是爵位,都比谢鲸高不知到哪儿去了。

    去年贬到南大营给谢鲸为副,这货一开始明显想辖制他来着。

    估计也是担心自己不服他。

    可是史鼎一个从铁网山二圣相争的旋涡中,侥幸逃得一家性命的人,自然是格外珍惜目前的平安。

    他又怎么可能主动与“靖难功臣”的谢鲸别苗头?

    好在谢鲸也算个敞亮人,一来二去见史鼎不接招,大致也看出史鼎有认怂的意思,竟然反过来拉拢他,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别说,如今关系真处的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