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特制甲胄的中年军官,便领着七个捆着双手,赤裸上身,背负荆条的年轻军官来到厅前。

    “跪下!”

    随着中年军官的一声令下,七个人噗通一声,整齐的跪在厅前阶下。

    在这个过程中,厅上的贾琏三人静默以待。

    中年军官瞄了一眼厅内,随即面堆笑意的上前,在厅门前弯腰拜道:“下官锦衣卫指挥佥事张俭,拜见荣国公,拜见两位大人。”

    史鼎冷哼一声,王子腾则是扫了一眼,回头默默吃酒。

    贾琏便道:“是赵全派你来的?”

    “回禀荣公,确实是我家都指挥使大人派下官过来的。只因上午的时候,荣公提醒我家都指挥使大人,说锦衣卫中有人以权谋私,在城中行欺压良善之事。

    我家大人听了之后十分重视,回去之后便令下官等人查证,果然发现了问题。”

    说着,张俭回头怒视了一眼阶下七人,然后才继续道:“就是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前几日趁着城中动乱,竟然起了贪念,将歪心思打到了皇商薛家的头上。

    我家大人十分震怒,就想要将这几个罔顾国法的混账打入牢狱,听候国法发落。

    但是又一想,那受害的薛家乃是荣公的至亲家族,至亲家族受到欺压,荣公心中必定震怒。

    因此我家大人便下令,让下官先将这几人押解过来,听候荣公发落。

    我家大人说了,锦衣卫出了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是他管教不严所致。让荣公不必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论死活,只要荣公心里的气出了,我家大人也就心安了。”

    张俭的话刚说完,史鼎便冷声嘲讽道:“可笑,赵全有什么面子,还让荣公不必看他的面子,他也配?”

    张俭面色难看,但他并不认识史鼎,只是想着能做贾琏座上客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低,因此只当没有听见。

    而贾琏则是笑眯眯没有说话。

    张俭一时拿不准贾琏的意思,补充道:“我家大人还说了,对于他的管教不严,让手下之人冲撞了薛家,惊吓到薛家主母之事,他深表歉意。

    为了心安,我家大人特备薄礼一份,还望荣公转交薛家,算是我家大人的赔礼。”

    张俭从袖中取出一个轻便的木匣,看厅上没有侍从,便双手捧着,弯腰恭恭敬敬的呈放到桌前。

    人跪在那边了,赔礼也送上了,人家的态度是表露出来了,是恶是和,就看贾琏的了。

    面对众人的目光,贾琏坐直了身子,将那匣子拿过来,旁若无人的揭开查看起来。

    翻了翻数目之后,贾琏笑道:“你家大人挺大方的嘛。”

    张俭躬身道:“都是应该的……”

    贾琏呵呵一笑,将木匣盖上,叫来管家,吩咐道:“将这个送去薛家,就说是锦衣卫赵大人的赔礼。”

    看管家拿着木匣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了,不论是张俭,还是王子腾和史鼎二人都是神情微动。

    张俭可是知道具体数目的,毕竟是底下这七个人为了活命吐出来的保命钱。

    这钱说是给薛家的赔礼,但到底是给谁赔礼,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没想到,贾琏竟然只是看了一眼数目,便原封不动的将东西送出去了。

    不愧是皇孙,鸠占鹊巢霸占了一座国公府的存在,眼界就是高,这都瞧不上。

    张俭是觉得贾琏眼界高,但是在王子腾和史鼎二人眼里,贾琏这就是高义,是君子之风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对贾琏更加欣赏。毕竟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贾琏今天对势微的薛家这般高义,明天对他们两家,自然也大差不差。

    道歉的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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