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用女真语暴躁的骂道:

    “这些该死的魏人,真是懦弱至极,就抱着他们那些铁管子炮不松手。如此,我们如何完成总贝勒交代的任务!”

    其他人也是无计可施。

    “是啊,这些魏人的大炮也太厉害了。

    我们的儿郎虽然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但是也得死在和敌人正面厮杀的战场上。

    这一支魏人军队都太狡诈了,他们根本不敢和我们战斗。

    只要我们的铁骑靠近他们,他们便会用那些火炮对我们进行齐射。

    而且这些火炮和以前我们见识过的魏人火炮都不同,甚至和总贝勒给我们展示过的那些西洋火炮也不同。

    它打出来的,不是那些黑黢黢沉甸甸的铁疙瘩,而是会像烟花那样爆炸的东西。

    这些东西一旦落到我们的铁骑之中,立马就能掀翻我们好几匹马。

    甚至那些离得远的,也会莫名被杀伤乃至杀死。

    这且罢了。

    即便侥幸冲到他们的方阵面前,他们也不会冲出来和我们战斗,而是又拿出一排排的火铳,对着我们的勇士和战马一通乱射。

    偏偏这些火铳不单威力巨大,能够洞穿我们的皮甲,而且射程也不比我们的弓箭低。

    导致我们许多勇士连还手都做不到,就已经落马身亡。

    总之,几场战斗下来,我们除了杀死几个魏国斥候,什么建树都没有。反倒是已经折损了一二百勇士!”

    其他几个首领或者将领,闻言都是面有戚戚焉。

    这一次的失利,让他们从前番的巨大胜利中,清醒了一些。

    开始认识到,并非所有的魏人都是绵羊,可以任由他们宰杀。

    忽然其中一个愤怒的说道:“该死的罗觉安昌,原本他还信誓旦旦的带着我们来,想要截杀这支军队,震慑魏国。

    但是见到这支魏人军队难以吃下之后,他就自己跑了。

    真是既阴险又无能,他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总贝勒?”

    其他人闻言,默不作声。

    罗觉安昌自然不是“跑”。人家说了,他要回去监视辽城的敌军,并且他的完颜部大军,都在辽城周围驻扎,留在此地也无用。

    人家还“亲切”的说了,若是情况有变,他会派兵增援。

    可谓是合情合理。

    所以,他们即便心里不爽,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草原部族,实力为尊。

    他们中大多数的族群,也就几百上千人。

    超过三千人,在女真族中,已经是大型部落了。

    所以,他们每个首领手中的兵马并不多。

    许多整个族群甚至就几百可战勇士。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怎么敢与本部骑兵就超过五千之数的罗觉安昌叫板?

    “要不然,我们还是夜袭?”一人忽然提议。

    “没用的。

    先不说夜间我们的勇士也难发挥骑兵冲锋的优势,就说这支魏国军队警惕的很。

    他们不但会派遣大量的斥候巡视,而且晚上也会在周围点燃篝火与火把。

    一旦我们靠近,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除非我们有足够的勇士,能够冒着死伤一批的风险,才能冲进去与他们正面拼杀。”

    最后一句话是废话。

    他们要是有足够的勇士,之前又哪里会见好就收,主动与魏国和谈?

    除了完颜部等两三个大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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