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勋贵之首,他二人的座位自然挨在一起。

    水溶见贾琏不发一言,以为贾琏被难住,他立马以自己异姓第一王的身份开口,企图为贾琏转移火力。

    “各位王爷,陛下既然都说了,太上皇在东宫荣养。

    我等身为臣子,岂有让太上皇出来见我等之理。

    现在是国宴时间,各位王爷有何问题,不如等宴会结束之后,再向陛下面请如何?

    如今当着各国使节的面谈论天家之事,难免失了体统,还望各位王爷明察。”

    水溶不愧是贤王,说的话也符合大礼。

    汉家讲究胳膊折了往袖里藏。

    宗室这些人偏要当着外宾的面讲这些有碍国朝体面的事,实在是不雅。

    一些宁康帝的铁杆支持者也找到了支点,纷纷出面附和水溶的话。

    然而水溶在外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在宗室而言,也就那么一回事。

    老王爷们岂能让水溶坏了他们的好事,纷纷呵斥道:“你既然知道是天家之事,岂有你一个外人插嘴的道理。”

    “就是就是。我等只是想要见太上皇一面,难道也有错了不成?”

    “还请荣国公讲话!”

    水溶的话难起作用在贾琏的意料之中。

    这些宗室的吉祥物们既然敢站出来恶心宁康帝,什么体统他们自然不会在乎。

    有甚者甚至口出粗鄙之言,让水溶面色涨红。

    贾琏有感水溶的仗义,因此缓缓放下酒杯。

    或许是自带明星光环,贾琏只是简单一个举动,殿内竟然就出奇的安静。

    大家都看着他。

    贾琏无视“点我点我”神色的端王,面向果郡王问道: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王爷,本公有一事不明。”

    贾琏轻蔑的态度,让果郡王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就比宁康帝大一岁,头发也还没花白,只是流年不利,有些显老而已。

    贾琏如此形容他也就罢了。

    关键还敢以本公自称?

    就好像对方身份比他尊贵一样。

    他堂堂正正的皇子龙孙,哪怕是被夺了亲王尊位,那也是郡王,地位远远高于国公。

    贾琏这句自称,严格来说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是以下犯上。

    当然他也知道宁康帝肯定不会替他做主,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小问题的时候。

    于是只冷冷道:“何事不明?”

    “你方才说陛下不让你见太上皇,也不让其他人见太上皇,还说什么让陛下将太上皇他老人家‘放出来’,这话实在令人费解。”

    “如何费解?”

    “分明本公就经常见到太上皇他老人家啊?

    不但之前常见,就说我刚从辽东这才回来没几天,就已经见过太上皇他老人家金面了啊。

    所以我就在想,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见不到太上皇他老人家,不是陛下的原因,单纯就是太上皇他老人家不想见你?”

    贾琏眨巴眼睛,满脸天真疑惑的看着果郡王。

    他的话,也令满殿众人哈哈一笑,至不济也是面露笑意。

    看贾琏的样子,他们都不知道贾琏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果郡王的身份。

    说人家见不到自家老爹,是自家老爹单纯不想见他。

    这话侮辱性极强。

    果郡王自然也感觉到了侮辱,大怒道:“胡说,父皇他平生最疼本王,怎么可能不想见我,分明就是他……”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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