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奔走在的一面面带着鲜艳纹章的旗帜。那是来自尼德兰诸侯及其封臣的军队,正在如蝗虫一般的深入道路两旁,抄掠着剩余的市镇和村庄。

    更有成群结队来自其他地区的随军民夫,正在挥汗如雨的抢割着,这些市镇、村庄来不及收获的麦子;又变成流动在道路上车载畜驮的一支支队伍,汇聚到了王国军指定的据点中,换成相应报酬。

    “陛下,我们前哨骑兵连队已经到了,距离布鲁塞尔不远的滑铁卢镇了。”作为值日宪兵少校的布拉班特人阿托斯,低声禀报道:“请示陛下,是否要就地安排宿营地,并且发动试探性的进攻?”

    “滑铁卢?”江畋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有些唏嘘,这不就是另一个时空的拿皇,百日复辟的最终折戟之地?只是在这个时空,也许再没有与滑铁卢相关的典故了。“准许扎营,但是进攻就不急了。”

    “对了,阿托斯。”江畋又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身材孔武,把军装撑得满满当当的壮汉道:“听说,你也曾是布拉班特出身的佣兵,不知道如今的故地重游,又有什么感想和心得么?”

    “其实,我对于老家的回忆,可不是那么的美好。”阿托斯却是有些腼腆的抽动脸上横肉道:“基本就剩下饥饿和困顿,还有不停的争斗;唯一出路就是跟随长辈和同乡,依靠刀剑舔血过活了。”

    “所以,还要感谢您陛下的恩德,准许我老家的村子,迁到王国里的好地方去;更感谢您让我们的那些同乡回到各自乡村里去,干掉那些老爷和税吏,给那些穷困潦倒的年轻人,一条新的出路。”

    ——我是剧情的分割线——

    与此同时,布鲁塞尔城内的埃格蒙宫。自从布拉班特公爵归来就一直紧闭不出的寝室大门,再度被人从外间用力的敲响。然而还没有等满身汗臭胡须拉渣的布拉班特公爵,从一堆酒瓶中挣扎起来。

    厚重凋花抱着丝绸的门面,就在短促激烈的动静中,突然被人用斧头接连噼裂出一个缺口。然后沿着被不断扩大的缺口,伸进来一只花边袖套的手臂,将门内残留的锁扣翘起,用力的一把推开。

    “该死的……”依旧醉醺醺的布拉班特公爵,一眼就看见了聚集在门外的几张熟悉臣下面孔,不由大声手指叱骂道:“卡尔!阿尔布!雷希特!你们想要做什么,难道要谋害宣誓的主君么?”

    然而,被叫到名字的封臣却没有回话;反而齐齐后退几步,露出了一个穿着铮亮的板胸甲,手提一柄花纹战斧的身影。却是布拉班特公爵的长子,也是现任的布鲁塞尔子爵,守卫团长吉尔蒙德。

    “原来是你!吉特,我的孩子。”布拉班特公爵见状,却是眯起眼睛冷笑道:“你这就么迫不及待,想要越过我坐上宫廷的那张宝座么?你是又是在什么时候,让他们都成为了你的同谋……”

    “不,父亲,或者说是公爵大人。”然而身形硕长、褐色卷发的吉尔蒙德,却是丢下战斧毫不犹豫的屈膝在地道:“我只是想让您知道一件事情,敌人已经逼近我们的首府,需要您做出决断了。”

    “决断?什么决断?”然而布拉班特公爵闻言,却是晃了晃醉意未消的头颅反问道:“我不是已经将布鲁塞尔的城防,和后续事宜的处理,都交给你了么?不然,你又是凭什么来威胁我的宫廷?”

    “父亲大人!”然而吉尔蒙德愈发高声急切道:“自从您归来就再也没有露面过;您当然不知道,就在这段时间里,敌人已经灭亡了那慕尔伯国,逼降了卢森堡任,并且占据我们大部分国土。”

    “这些日子,我们已经相继丢掉了塞勒夫、内文登和福勒律斯、兰登万……,我们的城市和乡镇、村庄被抄掠一空,就算是封臣骑士们的庄园和城堡也不能幸免,我们的臣民在受难中哭号……”

    “如果,您不能再振作起来,继续领导我们做出正确的决定……”吉尔蒙德说到这里,犹豫了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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