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之下下,大片坍塌的穹顶和堵塞甬道入口,很快就被清理出来。又紧锣密鼓拆掉大半条甬道,将内里横七竖八的塌陷土石打通清空。

    顿时,就露出了一个幽暗的地下厅堂一角。然后这些尤有余力的下属队员,又迅速组成了一个相互掩护的小型战阵,一鼓作气的涌入其中……在片刻之后,李令问踏入其中,却没见到少君的踪影。

    唯有留在地面上的点点片片新鲜血迹,以及疑似少君身上的衣袍、大氅和饰物的碎片;类似牙齿、指甲之类的残留物。就像在这私密封闭的地下空间中,凭空消失一般。这结果让李令问当场抓狂:“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人呢?”“少君和贼人,都到哪里去了!”

    然而,在场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只能看着他在原地失态的顿首跺足,像是个困兽一样围着四壁,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后续进来的那名东都本部代表,感觉到肩头有些异样,一摸却是血迹。

    不由抬头起来看向了天顶的藻井处,色彩斑斓、雕花彩绘的斗拱桁架之间;似乎沾染上了几条血痕,而后本部代表突然拔出身边卫士的配刀,向上用力的挥掷而出;就听“哆”的一声钉住了什么。

    紧接着,看似完整的天顶藻井,突然就发出哗啦一声闷响,崩塌、掉落下一大块沉重的碎片,在地面尘埃滚滚的崩裂四溅开来。随着天顶上明显缺失的一小块;顿时露出外间黯淡的月色和火光来。

    与此同时的行苑深处,体表大部分伤口已愈合的伍定远,也被信手放在了一棵参天古木的顶端枝杈上;然后,他欲言又止的眼睁睁看着,被提拎着踏空远去的身影,却隐约感觉到似乎错过了什么?

    片刻之后,行苑北墙崇武门附近的嘉惠殿内。伤势已经基本恢复的七七八八,却依旧有些不良于行的燕婷;也赤足踉跄走到帷幕后,一张铺着象牙席的六屏紫檀围子塌前;用力扳动了床上的机关。

    遮挡在床塌后的屏扇和帐幕,就十分顺滑的悄无声息退后一截;顿时就露出了一个进入地下的开口和阶梯。燕婷这才哑声道:“这处就是他日常赏玩的藏宝处,若有什么私密机要,也当在其中。”

    随后,江畋提领着昏死的少君,当先步入其中。这才发现,这是一片比地面的宫殿还要略大一些,却是模仿着某种庙宇、神祠的格局,营造而成的地下空间,摆满了各种精美奢华异常的家什陈设。

    居中供奉着白玉雕琢,装饰宝石为璎珞,怀抱着赤身明妃的象首人身神祗——大圣欢喜天的巨大神座,让江畋再度产生了似曾相识的错觉;就像当初在鬼市地下通道,一路追迹到的那场轨仪现场。

    只是又多出了一些,展示和盛放各色珍宝赏玩的搁架和排柜;难道,这位少君还与萧藩藩主全家,秘密信奉的五通神教/喜福会,密教外道的大欢喜道;有所牵连,甚至还是其中重要的成员和骨干?

    然而,接下来燕婷就受阻在,大圣欢喜天的巨大神座背后。在这里有一面精钢浇筑的门闸,严丝合缝的嵌入在同样厚实的石壁中;只有一个带着钥匙孔的小开口,显然就是安全打开的唯一途径……

    “恩主?此处的机关颇为繁复,贱妾就无能为力了。”燕婷停下摸索和探究的动作,回头解释道:“其中具体的打开手法和机关的对应,恐怕要这厮的才知晓,是否要……再弄醒过来盘问一遭。”

    “无妨的,我自有办法。”江畋伸手按在这面钢铁门闸上;只是念头一动激发了视野面板中,叠加的“次元泡”和“感电/传动模式”;刹那间无形的波纹扫过,精钢门闸肉眼可见扭曲变形崩解开来。

    紧接着,就露出了钢闸后面,正在徒然运转的残断机关,有锯齿般的刀轮,也有流淌着膏液的管道;更有咔咔掉落一地的箭簇;散落一地的齿轮杠杆。显然,就是专为这处藏宝室设计的机关所在;

    而在数丈长宽的内间四壁,密密麻麻尽是各种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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