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自怜的语调道:“如此娇躯,却不知委身谁人?”

    “是身强力健的军中莽汉好呢?还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君子;还是成熟端重的年长俊士?或是,自荐枕席于那位拿下你的上宪:酬谢他让奴家,终于甩脱了你这个孽障,一直付诸的磨难折辱?”

    半个多时辰之后,彻底宣泄了一番的海氏女走出来后,重新恢复了那副典雅恬静的模样;而内室里束缚在座位上的少君,则是彻底失声,从头到脚都已变得湿淋淋,就像是从水利捞出来一般。

    然而,在海氏一行悄然离开的行苑同时,随行的仆妇中似乎多出一人;就这么悄然无声的消失在了,宫墙短暂遮挡的视野死角内。当她再度出现时已变了行头和相貌,成了一名提桶的老仆役。

    作为已经在行苑中服事多年,唯一可以进入地下的监押内室,负责清理每天留下秽物的聋哑之人;在数重监守岗哨的眼皮底下,他佝偻的身姿和低垂的头颅,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惊异和警觉。

    直到他隔着铁栅和门栏,看见了脸上依旧带着嘴套,却被重新换过一身囚服的少君;下一刻,他表情微微抽动着,突然捏碎了满是污渍的桶边,从碎屑中探摸出数根异常坚硬的木刺挥掷而出。

    几乎是毫无遮挡的轻声噗噗,正中在少君的囚衣上深深穿透而入半截;霎那间带着嘴套的少君哼都未哼,就脸色灰暗的垂下头来;就像在瞬间昏睡过去一般。这也是这种特殊炮制毒刺的特效。

    不会在瞬间死去,而是在身体的麻痹和瘫痪治下,一点点的内脏衰竭,呼吸窒息而死。而毒刺也会慢慢消融在血液当中;让对方短时间找不到任何的由头。随后,端着木桶的老仆役从容走出。

    然后,数张兜头而下的带钩铁网,就瞬间封住了他四面八方的空间;又在他宛如鬼魅一般腾身而起,左冲右突的躲闪之间;接连勾中了他的左小腿,缠绕在了他的小臂上,血淋淋的扯裂一片。

    也让他激烈躲闪和反抗的动作,因此延缓和迟钝了片刻;更多探出的挠钩和叉枪、待发弩矢,堵死他想要撞穿窗扉而出的打算。就在他不顾一切想要撕裂这些负累,勾网上的麻痹成分起效了。

    随着激烈运动的血液循环中,迅速遍及全身的麻痹感;“老仆役”再也无法控制自身力量;就像是块石头一般沉重的跌落在地;然而,他犹自还有余力的扭头反问道:“为何,能够识破……”

    “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放手的。”下一刻,令狐小慕从楼阁上走出来,身边有人手持一枚古朴盎然的铜镜,照射着老仆役同时冷笑道:“日守夜等,不就是为了等你们派人来灭口的这一刻么?”

    然而,令狐小慕随即发出“咦”的一声:“居然不是腑食鬼变得,而是个会缩骨变形的大活人?”听到这句话,老仆役佝偻的身体,也发出了隐约脆响;紧接着就筋肉膨大、骨骼伸展成一个壮汉。

    而在燕山腹地的延庆——怀来盆地西端洈水谷地中,被念叨的江畋也在确认前方突然消失的道路;取而代之是一大片崩塌而下,将谷道去路填塞得严严实实的高耸土石,及由此形成的小型堰塞湖。

    时不时可还可以看见,自土石冲击而成的数十丈高斜坡上,渗流而出的道道水流;就像是丝丝缕缕的飞瀑和涌泉一般,在乱石土堆间肆意飞落、流淌着。显然,这与前后两支人马失联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难不倒江畋和他带来的人马。随着他登临上一侧山壁上的最高点,顿时就远远眺望清楚了,在这处高悬数十丈的堰塞湖背后情景。那是一大片被严重改换的地貌,山头被削平谷地被填满。

    又像是大地被彻底翻转了一遍,露出地下深层的灰褐松软沃壤,以及横七竖八暴露在外,焦黑枯死的树木植被根须;又随着数条汇流而下的山溪,冲刷浸润出一大片沼泽泥泞,顺势汇入堰塞湖中。

    然而,就是这么一片肥沃异常的新生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