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和桑南斗、章水碧骑马朝摩云崖而去,吴子虚则往虎岩洞而去。

    话说符存审一行人马冒着漫天飞雪在雪夜空山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大约走了几十里地,三人便来到了摩云崖山脚下,仰望山上,雪雾中依稀可见数间亭台楼阁。

    章水碧一看终于到了,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提起嗓门对着山上抑扬顿挫地大嚷大叫起来:好家伙!终于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把你爷爷的脚都走肿了……阎王爷!阎王爷!你爷爷给你送物资来了,咋不派几个兵卒子来接应一下哟!

    符存审拉住章水碧:别瞎嚷嚷了,深更半夜的,人家都睡了,再说也没人听清你吼什么的,省点力气上山去吧!

    “不可!盗匪很机警,在睡前必然在上山的路上设有机关陷阱的,咱们不可掉以轻心。”桑南斗分析并建议道:章水碧,你不是喜欢嚷嚷吗,继续你的表演,你这一叫喊,他们探子必然前来打探,那时他们带我们上山就安全了……

    桑南斗正说话之际,山门一响,便有人骑马下山踏雪而来,看见山下三人拉着马,马背驼着物资,便客气几句后把符存审一行人带上山去。

    “奇了哟!这年头还有傻到送货上门的人!哈哈哈……”

    摩云崖府堂正坐七人围着炉火喝烧酒,正中间一人坐在虎皮大椅上,一看便知是山匪头子,号称“索命阎王”,只见他杏眼阔面、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听说有人送货上门,哈哈大笑来了精神,阎王满上一大碗酒,跟大伙碰了碰,一饮而尽后吩咐道:快!快传进来瞧瞧。

    两个喽啰很快带着三人进堂,阎王身子前倾,摆摆手示意走近些,用力地眯缝着似水牛般鼓鼓的眼盯着几人打量:几人头裹头巾,锦衣厚实,桑南斗和章水碧手持木棍,面无表情,没什么特别,倒是符存审令阎王眼睛一亮:只见他腰悬一剑一箫,两脚系着粗布沙袋,小伙子身材壮实,颧骨丰隆斜向上直入鬓角,双眼炯炯有神、气质甚是非凡。

    双方皆不开口,好像第一场较量就是看谁沉不住气就输了,最后还是阎王旁边的文弱老者向阎王嘀咕几句后,阎王开了阔口:你们送的什么?

    章水碧正欲作答,但被符存审拉住,桑南斗不紧不慢地回道:承天意,送官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意?什么官?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太他妈搞笑了!”

    桑南斗这一回答引起了一堂哄笑,阎王忍住笑,端起酒碗又猛喝一口,但忍俊不禁,笑喷了一嘴酒水。

    桑南斗待大家稍停后一本正经地极具气势地恳切应道:将军!……将他妈的军!以将军之名除匪!

    “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太搞笑了,将军?哈哈……笑死我了!老子就是匪!还除他妈的什么匪?……哈哈!太他妈搞笑了!”

    桑南斗这一回答又笑翻了一堂人,阎王又笑喷了一地酒水。

    待一堂人笑累了,桑南斗提高嗓门以毋庸置疑式的口吻说道:将军!就是去除掉那窝虎岩洞的兵匪!你们除掉了那窝兵匪,你们就是替天行道,你就是将军!

    阎王忍不住要笑,但最后强忍住又问:谁授给我将军名号?

    桑南斗见勾起了对方好奇心,继续卖弄道:将军你是贵人多忘事哟!刚才不是说过了天意吗!当然是上天授意啊!

    这下阎王没笑起来,摸摸光头,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向他旁边一文弱老者稍声嘀咕道:这又是他妈的哪路智障,居然想蛊惑我们去血拼,哼!天意?老子阎王还信他妈的天意?明知老子们新败于那窝兵匪,不是其对手,存心戏弄老子?老子有这么容易被糊弄的吗?

    旁边老者其实对符存审三人言行一直观察仔细,见阎王问话,便趋附阎王近旁、压低声音耳语:来者不善,你应该了解他们来路和真实意图,最好先恐吓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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