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打听才知是本县公子爷登门提亲。

    一听到这个消息,符存如当头棒喝,甚是沮丧,本想转身回去,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跑来就是想见赵姑娘一面,怎能转身一走了之呢?

    于是,把手里用竹筒装好的麻纸交给家丁,请他传个话,说宛丘符存就在门口,希望见赵姑娘一面,特向她请教一下曲艺。

    好在家丁听话照做,很快,赵姑娘的贴身丫鬟银雀跑来了,手里拿着绢帛,她一眼就认出符存,老远就高兴地打起招呼:公子可好啊!

    符存一看不是赵姑娘,有些失落,但想必是赵姑娘的贴身丫鬟,便恭敬地回道:请问如何称呼姑娘?

    “你叫我银雀就好了。”那姑娘笑呵呵的又说道:我是我们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银雀把手中的绢帛拿给符存,符存若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缓缓展开绢帛,一股淡淡幽香散发出来,沁人心脾;更令人着迷的是两段词句意境深远,优美婉转,读来柔情千回百转:

    斜阳秋风劲,满秋色,正愁浓,夜阑鸟倦巢暖,聒稀梦安;拂晓雁行天蓝,西风奈何?莫惧大器倾覆,日益羽翼丰,鸿鹄风云起。

    残月乾坤满,繁星亮,在心空,夜寐数星望月,梦多夜长;夙兴露凝霜红,情薄席凉?常恐星云变幻,日渐重憧忧,伊人西风瘦。

    银雀见他若有所思、如此入神,没敢打扰,含笑地盯着符存看,待他回过神来,才轻轻地问候道:自上次别后,许久未见,公子可好?

    “嗯,还好,小姐可好?”

    “小姐以为再无机会听公子绝妙的箫声呢;这绢帛上的词是小姐前段时间所作,听闻公子精通音律,若公子愿意代劳,还请为该词制调谱曲,如何?”

    从这绢帛上的词里行间,符存若有所悟,默默点头,然后对着银雀坚定地说道:很高兴能为该词谱以曲调,更重要的是,能为赵小姐效劳是我莫大的荣幸!

    “哈哈哈!”一阵喧闹声从里面传来。

    银雀转身一看是县公子爷一行七八人出来了,正准备跟符存告别,但是,县公子爷一眼认出了符存,看到了他俩正在说话,便大声嘲讽道:门口站着的可是去溢香院寻花问柳的箫剑侠?

    银雀大惊失色,惊讶道: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符存叹道,见银雀失望神色、正要转身离去,赶紧补了一句:恶人恶语伤人而已!

    县公子爷见银雀小步跑开,便大声喝道:银雀,让小姐千万小心那个釆花大盗和江湖骗子!

    银雀没有回应,继续一路小跑,很快就没了踪影。

    符存目送银雀走后,也转身去马棚牵马,心想:后有一群恶狗,我既要提防,又不能快走而显得害怕,我迈出去的步伐要显得沉稳有力,最好牵了马就走,不要停顿,不要正面冲突……

    “前面的小子,跑那么快干嘛?”县公子爷刘猛大喊,他身边七八人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符存快速解好绳套,牵出马来,轻盈地翻身上马,走之前故作镇定,立马对他们双手一辑,大声喊道:本人有事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符存双腿一夹,快马加鞭,把那帮恶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漠北三宿听完后,气得牙齿咬的咯咯响:真是欺人太甚!

    “气有什么办法?”桑南斗也觉无奈,但又宽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谁叫人家是地方官土皇帝的儿子,得罪不起啊!

    “不是冤家不聚头!罢了,罢了。”符存说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说这个了,还是子虚你说说去溢香院了解的情况吧!

    吴子虚一伍一拾地把溢香院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特别是讲到丑矮哥,把大家乐得前俯后仰,但讲到童灵玲的遭遇,大家难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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