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在院子走了一圈儿,又去地窖看了看,就被里面满满当当的米面和各种干粮惊呆了。

    然后又连夜回到了天九府的潮州,继续督战。

    高高的城墙上,萧暮雨就站在那里,他那个立志成为大画师的,胆小又爱吃的小王妃,此时也穿着战袍,就那么守在那里,眼睛里都带了红血丝。

    别说是好好的吃一顿,就连水都喝得少了,嘴唇有些干。

    “还没到那么艰难的时候呢,你去休息一会儿。”程惠抱了抱萧暮雨。

    萧暮雨却摇了摇头:“孩子走了,哪怕知道他安全,可是我也不能安心,我不想闲下来。”

    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念孩子。

    一旦停下来,就会想,战火之后的焦土。

    她是个画家,手拿画笔,本就是个感性的人。

    而另一方面,在江上的大船里,团团拿出了几块儿糕点,给大家都分了下去。

    “忙着收拾东西,都没吃饭,先垫垫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大事儿。”

    程安柏和苏卿昱恍惚的把糕点接了过去,上好的鱼糕,肥厚的鱼肉反复捶打上浆,表面涂上一层蛋液做皮,衬托的鱼糕格外的洁白。

    可是,这两个,如今谁还能管这个糕点好看不好看?

    人都傻了!

    当程惠穿着醇亲王的衣服出现在那个小院子,他们的观念就一直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团团看着还在恍惚的两人,又去看满满。

    此时的满满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盒子,也接过了糕点。

    他就正常多了,吃了一口,便被糕点吸引。

    鱼糕质地细腻,富有弹性和光泽,口感细腻绵软,让人回味无穷。

    “娘亲果然就是娘亲哦……”

    刚说完,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两张大脸,不是程安柏和苏卿昱,又是谁?

    “你还有心思吃?还反复品位?”程安柏不可置信。

    苏卿昱赞同的点头。

    天知道,他们早就被信息塞到头里,人都傻了么?

    他们竟然和皇帝当了兄弟?

    山下教导他们功课的,竟然不是小猎户,而是当今摄政王?

    团团这个兄弟,竟然是镇国将军的儿子,还是唯一继承人?

    “陛下,您没有别的事儿瞒着我们了吧,这心脏受不了啊!”程安柏说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满满蔫笑:“那个,陛下啥陛下,我不介意你叫我莫兄的……”

    “哼!”程安柏轻轻拍了下满满的肩膀:“还是那个蔫儿坏的小神童罢了。”

    别的没问,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哪怕这么多的保驾护航,再多的所谓感受生活和体会,也是经历过刻骨的黑暗。

    苏卿昱则是看着满满抱着不撒手的盒子:“所以,醇亲王殿下是把先帝给的保障给你了?”

    “监督我的圣旨啊。”

    满满不在意的打开,结果,大家看到圣旨的内容,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