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的脾气。

    既然后者这么说了,那就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无从更改。

    他突然之间有些心痛。

    如刀绞的那种痛。

    徐盛容也是天之娇女。

    但这命,却真的是太可悲啊。

    从一开始,她就承受着徐北鸣给她的那种常人无法想象的责任。

    她杀自己的心上人,嫁给猪狗不如的太子。

    都是因为那种责任。

    她哪怕是不愿意,却也从来没有反抗过。

    因为她尊重徐北鸣。

    她觉的,后者不会真的对她不管不顾。

    但是。

    徐北鸣还是将她彻底的抛弃了。

    为了所谓的天下。

    为了所谓的苍生。

    徐北鸣要将徐盛容最后一点尊严给抹除。

    将她践踏的一无是处。

    徐盛容,那个时候,该是多么的伤心?

    而她怒发冲冠,杀徐北鸣之后,又是多么的绝望?

    多么的死心啊!

    但是。

    谁又能理解?

    “老夫不会去东厂,也不会去辅助陆行舟。”

    “老夫生是容姑娘的人,死是容姑娘的鬼。”

    “此生,不会再择他主。”

    白君子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

    “但老夫也是绝对不会跟着容姑娘,做那等祸乱天下,让苍生蒙尘,繁华凋零的事情的。”

    “老夫断然不会背弃师门祖训。”

    “所以……”

    白君子也是起身,并后退了半步,然后对着徐盛容躬身行礼,道,

    “老夫告辞。”

    “从此隐居无相谷,不问世事,不入人间。”

    “容姑娘若有朝一日想通,可来无相谷,老夫定尽地主之谊。”

    徐盛容没有起身。

    依旧是弓着腰,白发低垂了下来,将那张脸颊给遮掩住。

    没有人能够看到。

    有一丝诡异的笑,从她的嘴角儿,眼角,流淌。

    她轻声道,

    “先生保重。”

    ……

    长安城。

    东华门前。

    阳光异常明媚。

    蓝天白云之间,有着一种通透。

    陆行舟站在那高耸的城墙上,面向着城外的方向。

    风吹拂而过。

    白发飘荡。

    而在他的脚下,则是有着一些东厂番役,正在忙碌着,将城门上悬挂着的那两具尸骨,给小心翼翼的放下来。

    在城门四周,是围观的百姓,还有一些国子监的学生。

    人们望着城墙上的那道身影,眼睛里都是一种掩饰不住的骄傲。

    他们胜利了。

    苏定邦死了。

    苏定邦的恩师,沈秋鸿也在守灵三日之后,死了。

    在国子监的带领之下,这长安城的民间,乃至于周围的那些城市里,都刮起了一股风暴。

    反对东厂倒行逆施的风暴。

    甚至接连数日。

    有人自发的组织在这东华门前,向这两具尸身祭拜。

    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也指责陆行舟的不顾法纪,不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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