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便试试。”

    “若能真的把这污浊之气横扫耳光,老夫这一生没白活。”

    王庆如目光坚定,声音如晨钟暮鼓。

    掷地有声。

    “哈哈……”

    罗照清和王庆如又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畅快淋漓的大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痛快。

    也是一种希望。

    他们两人联手,这固城的未来,断然不会差。

    哗啦啦。

    哗啦啦。

    黑色的马车慢慢朝着前方移动,车轮碾压过这地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音。

    纵然这马车是能工巧匠所制作,但经历了这么多的路程。

    也是有些地方出现了松垮。

    现在走在路上的时候,偶尔已经会出现一些颠簸,或者酸涩的声响了。

    但陆行舟倒是不怎么在意的。

    他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手里端着酒杯。

    酒是玉竹山庄的珍藏。

    桃花沾。

    对面坐着的是冯谦益。

    玄机阁的人,可能随时躲在暗处,想要置冯谦益于死地,为了方便保护,陆行舟就将其随时带在了身边,直到帮后者掌控了玄机阁的一部分力量。

    “陆公公,这桃花沾,我本来也没有珍藏多少,快被你喝的差不多了。”

    “能不能省省?”

    冯谦益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笑着说道。

    她的桃花沾确实已经不多了。

    “咱家背了这么多骂名,难道不能喝醉了让自己逃避一下?”

    陆行舟举着酒杯微微摇晃着,然后一饮而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似乎有着一闪而逝的无奈,或者是悲凉。

    但很快那种情绪就彻底消失了。

    冯谦益只是捕捉到了一点痕迹,却并没有真正的看明白那是什么。

    她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是淡了些。

    她往前凑了凑,靠近了陆行舟一些,有些好奇的问道,

    “既然知道自己背的是骂名,为什么还要去做?”

    “你完全可以放任不管,或者真的做个凶残狠辣,生杀予夺,为祸一方的大太监。”

    “那样,也对得起你的骂名啊。”

    她确实有些看不明白陆行舟。

    从大概什么时候呢?

    陆行舟经过了一阵子的迷茫之后,突然之间,就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时候开始。

    她就觉的这个陆行舟,和之前的陆行舟不一样了。

    他没有了那种歇斯底里。

    也没有了那种疯狂。

    倒像是变成了一个心怀天下的人物。

    陆行舟看着冯谦益,将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送了过去,冯谦益会意,提着酒坛帮他倒满,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着回答。

    “在这之前,咱家受人仇怨,自然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疯狂一些也是正常。”

    “后来,咱家又受人恩惠。”

    说到恩惠这两个字,陆行舟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始终都一副懒洋洋样子的老太监,千里迢迢从岳麓书院赶来,却因此送命的东方夫子。

    他笑了笑,

    “受人恩惠,自当涌泉相报。”

    冯谦益没有听明白,面露诧异,

    “什么样的恩惠,能让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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