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课经天的流行。

    巨大的雷霆与风暴遮盖了多摩川地区,树枝状的叉形闪电环绕着火山坑喷发的火柱和烟柱降落,山林间燃起了层层的山火,火山爆发的冲击波甚至一路推到了一百公里开外的东京,许多高楼的玻璃在同一时间破碎,巨响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裂,巨大的风压狠狠地席卷而来,顶着宫本泽,将他的头发和衣衫都吹得摇摆不止。

    这位外表庸庸碌碌的中年男人的背影,此刻看起来居然真的像一位坚毅凛然的将军,他站在破败的高楼上,面朝着西北方那个正在喷涌着磅礴怒气的巨人,遥遥对立。

    “还不走么?右野泽?”宫本泽对气象局里唯一留下个那个人年轻人问。

    其他的研究员全都撤离了,此时唯一留在气象局里的是小滕右野泽,他是宫本泽的助手。

    “宫本先生不也没有走么?”小滕右野泽说,“您劝所有人离开了,自己却没有离开,宫本先生是打算与气象局共存亡么?”

    “我对气象局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那个份上。”宫本泽缓缓摇头,“我自认为不是多么崇高的人,但灾难面前总要有人站出来,我的族人们正在奋战,我不可能一个人逃回家族,但我又不擅长战斗,所以我只好留下来,静静看着这场浩劫的发生。”

    “我要尽我所能把它记录下来,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办法找出避难的措施,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方法把灾害到来的损失尽可能减小。”宫本泽缓缓地说,“尽管这也许是杯水车薪,但终归不会是无用功……至少以后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再遭遇这样的浩劫,我们的后代不至于再像今天这么绝望。”

    “您真是一位崇高的科学家,您胸怀的大义真是值得人尊敬。”小滕右野泽来到宫本泽的背后,冲宫本泽深深鞠躬,“我很高兴,我没有跟错人,宫本先生,我为这些年来追随在您这样的人物身边而觉得自豪。”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宫本泽缓缓地摇摇头,“只是我们家族里都是一天固执又钻牛角尖的人,特别是我那个从小就天赋过人的侄子,他有时为了一项研究可以命都不顾,如果我这个当叔叔的临阵脱逃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我那个在担任家主的侄子?”

    “您说的是宫本志雄先生么?的确,他也是位令人倾佩的科学家。”小滕右野泽由衷的说,“我很感激您,这些年来您对我严厉的训导,待在您的身边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您就像我的老师……但同时我也很遗憾。”

    “遗憾什么?”宫本泽微微皱眉,“遗憾我们今天就要死了么?”

    “不,我是不会死的……死去的只有宫本先生您!”小滕右野泽话音刚落,他亮出衣袖里的短刀。

    小滕右野泽就像锁定猎物的猎豹一样,迅勐的朝宫本泽扑了过去,杀机在整个气象局大厅弥漫。

    就在短刀的刀尖即将刺到宫本泽后颈的时候,宫本泽忽然朝侧面滚了出去,整个身体贴着大厦的边缘,离他半步距离的身旁就是没有任何阻挡的高空,离地足足有上百米的落差。

    小滕右野泽的短刀刺了个空,他下意识的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不擅长战斗的中年男人为什么能躲过他的突袭。

    不过没关系,对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小滕右野泽反应过来后,抓住宫本泽的衣领,短刀狠狠地朝宫本泽的胸口扎去,而宫本泽伸手挡在胸口,短刀的刀锋割破了他的衣袖,刺入了他的手掌。

    “我很意外啊,宫本先生。”小滕右野泽面目狰狞地看着宫本泽说,“明明不擅长战斗你的,怎么忽然拥有这么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