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第又试了其他金属,最终确定了未知射线的穿透极限:

    3毫米的薄铝板。

    相对于早先的钢板,薄铝板显然要好接受一点。

    接着法拉第看着手中的薄铝板沉吟片刻,转过身,对基尔霍夫说道:

    “古斯塔夫,你现在去买两条活鱼回来。”

    基尔霍夫微微一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哦...明白了。”

    说完,他便转身欲走。

    不过刚迈开腿,法拉第便叫住了他:

    “嗳等等,我还没说完呢,鱼别去鱼摊上买。”

    基尔霍夫站住脚,扭过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法拉第:

    “法拉第教授,您的意思是......?”

    法拉第朝窗外努了努下巴,说道:

    “鱼摊上的活鱼都被钓鱼佬买去了,你去剑河边上仔细找找,盯着那种肤色黝黑、一脸苦大仇深、渔具又特别多的钓鱼佬就上去问问,准保能买到不错的鱼。”

    基尔霍夫这才恍然:

    “我明白了,法拉第教授。”

    待基尔霍夫离去后。

    做了一上午实验的法拉第等人坐回到了沙发上,默默回起了蓝。

    就这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基尔霍夫拎着竹篓,带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回到了实验室:

    “法拉第教授,如您所料,鱼买回来了。”

    “辛苦了,古斯塔夫。”

    法拉第朝他点了点头,戴着手套接过竹篓,从中拿出了一条新鲜的河鳗。

    随后他和高斯一人拎着鱼头一人拎着鱼尾,将它放到了胶片上,固定静置。

    又另外取出了几根真空管,在操作台上组成了一排横向的照射模组。

    看着这一幕,徐云心中默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在原本历史中。

    伦琴在验证X射线显像效果的时候,使用的‘工具’是他妻子的手:

    他将妻子的手手掌与底片用胶带绑在一起,放在X射线下照射了整整15分钟。

    实话实说。

    不讨论性别问题,这个行为本身其实非常危险,并且绝不可取。

    因为X射线对于人体的危害很大。

    在专业领域,它对人体的伤害大致分为两类。

    其一为“确定效应”,另一种叫做“随机效应”。

    所谓确定效应,指的是在一定时间内一直接触X射线,积累到一定的量从而对人体造成的伤害。

    随机效应则是不论X射线的积累量,跟个人体质相关。

    也就是只要接触X射线,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叫做随机效应。

    确定效应一般都是像放射性白内障,射线引起的皮肤白斑,长久照射造成的不孕不育等等等。

    随机效应一般都是对X射线敏感的体质才会发生,引起的伤害一般是肿瘤,基因突变等。

    后世的医用X射线剂量一般都不大,一次胸部x射线大概只有20μSv,而每个人每年所接受到的天然背景辐射剂量为2mSv左右。

    但如果你对着X射线照射15分钟,还是相距一米的照射,这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后来伦琴的妻子安娜·别鲁塔·鲁德维希余生患有多种皮肤病,最终在1919年去世,许多人也认为这和伦琴的那次实验有关。

    不过这个时间线中由于小牛提前提出了波粒二象性,法拉第等人对于光的微粒性质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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