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奶妈和小厮丫鬟们都在哄她,却是哄不住。

    岑云初见了,便走过去,弯下腰拉住他的手问:“老九,你这是哭什么?”

    九少爷见姐姐来了,就边抹眼泪边说:“四哥哥送我训鸽不知道被哪个促狭鬼拿弹弓打断了腿,六哥哥更可恶,非要拿了去炖汤。”

    岑云初听了,微微一笑说:“别信他的,他不过是逗你玩儿呢。”

    “才没有,”九少爷不肯信,“鸽子都被他拿走了,就是往厨房那边去的,我要去追,他们拦着不让。”

    “他必然是找人包扎去了,”岑云初道,“不信你就等着。”

    说话的功夫,只见六少爷从那边走了来,身后跟着个小厮。

    九少爷见了急忙跑过去跟他要鸽子。

    六少爷说道:“我把它放到后面去养伤了,可不一定能好。你若还想要,我再给你买一只回来就是。”

    九少爷却大哭道:“我只要我的帛哥儿!你就是买来一千只一万只,我也不稀罕!”

    “它的腿都断了,养好了也废了。不过是只鸽子,又不是你的命。”六少爷心实但脾气不太好。

    “两位少爷若不介意,可将那鸽子拿来让在下看看,说不定能接好。”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思问开了口。

    “对呀!陈家哥哥是神医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六少爷一下子就高兴了,连忙打发小厮去把那鸽子拿来。

    “大冷的天,别在外头站着了。就近到那边的客室去吧!”岑云初比两个少爷都大,这话理应她说最合适。

    等他们进了屋,随后,六少爷的小厮也把那只受伤的鸽子拿了过来。

    陈思问看了看,说道:“骨头虽然折了,但应该能接得上。”

    他这么一说,九少爷的眼泪一下子就停了。

    接着,陈思问用小木片和布条将鸽子的腿固定好,又弄了点儿药粉给鸽子喂了下去。

    然后温言对九少爷说:“叫人找些黄瓜子,文火焙干,每天喂它吃几颗,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真的吗?它的腿会瘸吗?”九少爷问。

    “它瘸了你会不要它吗?”陈思问反问。

    “我不会!”九少爷使劲摇头。

    “那就是了,”陈思问温和一笑,“就算最后落了一点残疾,它也还是你的帛哥儿。能飞也能走,不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