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定然不会有事的。”

    等她回到家,已经酉时了。

    姜印之从衙门回来,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问她:“现在可怎么样?人醒过来了没有?”

    孟氏摇了摇头,心情也很不好:“救了快一天了,人也没醒过来,看样子不太好。”

    姜印之听了也长吁短叹,宗家对他们来说可是有大用处的。

    宗天保若真是因此夭折,他们以前的算盘怕是就得落空了。

    原本还想着让姜暖给宗天保做个良妾呢!姜印之摇着头叹息,如今看来,怕是不成了。

    “等等看吧,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孟氏倒比姜印之沉得住气。

    顶好找个可靠的人,送给宗侯爷做侍妾,姜印之思忖着新路数,宗天保要没了,他们家可就没有了儿子,自然得想办法再生。宗侯爷自然不肯纳姜暖为妾,这于两家的名声都不好听……

    “老爷可吃了晚饭没有?”孟氏一边解头发一边说,“我今日只吃了一顿饭,饿得肚子疼。”

    这时早有陪房的老妈子和丫鬟端了饭菜上来,姜印之也没吃饭,夫妻两就在灯下同桌而食。

    “明日你去那边看看吧!”孟氏道,“安慰宗侯爷几句。”

    “我知道,”姜印之说,“咱们两个轮流去,别叫人挑剔礼数不周。”

    “我早起看家里的账目,上个月有几项银子超了,这个月得省着些。”孟氏又说起家里的事。

    “你看着办就好,”姜印之一向信任妻子,“不过这个月怕是也得超。”

    孟氏停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倘若宗天保死了,奠仪就得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吃过饭,二人又洗漱了,这才上床歇息。

    第二日,姜印之特意告了假去宗府问候。

    宗侯爷像老了十岁,眼睛红肿,明显一夜未睡。

    姜印之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才告辞,宗天保还是生死未卜,但明显凶多吉少了。

    亲族中有持重的长辈,见此情形,就劝夫妻俩早些准备后事。

    “倒不是别的,为孩子冲一冲喜也好。”

    宗夫人哪里听得了这个,当即就哭死过去。

    苏醒过来后哭道:“我儿子不要那东西,他会长命百岁的!我不信那东西能冲喜!”

    “现在已经这样了,御医都说没法子,不如就冲冲喜吧!”又有人说,“给他定个亲,拿喜事一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