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我这暴脾气早就气炸了,还是徐姐姐这法子好。”姜暖最佩服徐春君沉着冷静,她自己怕是活到八十岁,也还是沾火就着。

    “她的手段一猜便能猜出来,必然是婚前让人跟郑无疾说了什么,让他对我心生厌恶。至于我嫁到郑家以后的事情,他随便花点儿钱给点儿好处,就能从下人的嘴里套出来。”徐春君丝毫不觉得困扰,只是觉得好笑,“殊不知她这样做却恰好暗合了我的心思,郑无疾不理睬我,倒省得我束手束脚。”

    “听说你嫡母在老家过世了,多亏没赶在你出嫁之前。”岑云初道。

    “是啊,原本是送她回老家静养的,谁知竟到了这地步。”徐春君也感叹。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也该点菜了。

    叫了小二进来,点完了菜,三个人继续聊天儿。

    徐春君说:“别总是说我了,也说说你们两个近况如何。我如今更是身不由己,想要见你们也不像之前在娘家时候那么方便了。”

    “我都还好,家里头也没什么事。姜晴和往常相比安静了不少,没有了孟乔,她也不怎么出去逛了。”姜暖说。

    “说起孟乔,到现在也没听到她的下落。”岑云初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她现在藏在哪里,又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你到担心起她来了,那样的货色,死了都活该。”姜暖直言不讳,“害了你,还想害徐姐姐,老天爷就该早早收了她的。”

    “这是怕是不能如愿,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徐春君跟她开起了玩笑,“不过我想着,她必然会逃得很远。”

    几个人吃了饭,过了午时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徐春君做了马车回去,半路上马车被人拦住了。

    “郑夫人,”那人拦在马车前,把车夫吓了一跳,“我有话跟你说。”

    绿莼掀开车帘,只见站在车前的是一个番邦男子。

    “你干嘛拦住我们的马车?真是岂有此理!”绿莼忍不住出言呵斥他。

    徐春君却已经看清那人正是前些时候帮助徐琅顺产的思坎达。

    “原来是你,”徐春君笑了,“有什么话你简短说吧!”

    “我就是想谢谢你。”思坎达高高兴兴地说,“那天要不是你拦住了我,我早坐船走了。半个月前我得到消息,那船走到半路上遇到风浪沉了,一个活口都没剩。如果我在船上,也早就喂了鱼了。所以说要谢谢你。”

    “你客气了,是你心存善意留下来救人,才逃过了一劫。”徐春君笑着说,“这就是种善因得善果了。”

    “我不懂什么佛法,但我现在还活着,就应该谢谢你。那转胎的法子,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