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偷瞧徐春君。

    他这个小舅子有多草包他是知道的,谁想竟然能娶到这么神仙似的人物。

    再瞧瞧自家那个黄脸婆,站在徐春君旁边,简直就是牡丹花旁的一根狗尾巴草。

    丑就算了,偏偏还不能生养!真他娘的晦气!

    安家一共来了两辆马车,安靖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坐那辆小一些的马车。

    剩下的人就坐在那辆大马车里。

    马车驶离了承恩伯府,安老太太先开了口:“我怎么瞧着他们家姑太太不太愿意招揽这事呢?总是拿话搪塞。”

    “当初要不是还有她这层关系,谁会跟他们郑家结亲?”安太太道,“弄了这么个扫把星进门,不能传宗接代,又不能旺夫。如今想借借她的光,怕是也难。”

    “人家不是没把话说死吗?”安老爷说话了,“你总是脾气太急,不知道人家办大事的人在事成之前是从来都不会给你准话的。”

    “这又不是跟外人办事,藏着掖着的。这可是她的亲侄女婿,还不能打个保票,给我吃颗定心丸?!”安太太冷哼一声说,“况且这是老太太先跟她开的口。”

    他们家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种子,当年那个举人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

    让他去考进士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个扫把星!依着我早就该休了她!”安平恨恨。

    “以后可不准这么说她,”安老太太说,“如今的郑家可是一块肥肉,我听说他们家现开着老大一个钱庄。”

    “是呢,他们家大奶奶可真能干。”安太太也说,“咱们家那个木头人,十个捆在一起也不及人家半个。”

    她的话算是说到了安平的心里,忍不住点头附和。

    “所以我说咱们不能得罪郑家,得想法子从他们身上弄些好处。”安老太太仿佛一只成精的老狐狸,“这么大家大业的,从手指缝漏出来些,就够咱们吃的用的了。”

    “老太太说得对!他们郑家姑娘拖累了咱们这么多年,的确应该好好补偿补偿。”安太太深以为然。

    他们都喝了些酒,此时更是飘飘然起来。

    郑家是块肥肉,他们就在锅边守着,就算吃不到肉,也能喝碗汤。

    而安平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徐春君本人身上。

    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他得有事没事就往郑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