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拦腰抱住。

    一边乱亲乱摸,一边气喘吁吁道:“小美人,小心肝儿,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

    那人不说话,却企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安平哪里肯让?只当是徐春君害羞。

    因此更加紧紧抱住了,就往床边走。

    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力气?被安平扑倒在身下,衣裳也被扯乱了。

    “救命啊!杀人啦!”女子终于开口呼救起来。

    安平听了一愣,因为这不是徐春君的声音!

    他刚想问对方是谁,从外面呼啦涌进来七八个人,前头的几个举着火把,后面的拿着板子木棍。

    正中间站着的是郑无疾,乜斜着眼,饶有趣味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安平彻底吓傻了,那个女人则哭着缩到墙角。

    安平看了她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郑无疾的姨娘柳氏,他曾经远远打过照面。

    “姐夫,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怎么调戏起我的小妾来了?”郑无疾吊儿郎当地走上前,一脚踏在床沿上,前倾着身子问,“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不是……我没有……”安平是又害怕又发懵,他明明约会的是徐春君啊,怎么跑来个柳姨娘?

    郑无疾又怎么会得到消息来捉奸?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谁下的圈套?

    郑无疾冷笑一声,抬起手甩了他两个嘴巴:“柳姨娘跑来向我哭诉,说你调戏她,我开始还不信。以为是她诬赖你,毕竟你好歹也是我姐夫。”

    “她就是在诬赖我!我可从来也没打过她的主意,我对天发誓!”安平说得情真意切,他的确没打柳姨娘的主意。

    “那你怎么会来这儿啊?”郑无疾又甩了他两个嘴巴,“是谁逼着你来的吗?还是你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我……”安平一时语塞。

    他到现在心里还奇怪,这到底关柳姨娘什么事?!

    “她之前凭什么说我调戏她?她可有证据?”安平反问。

    “这东西是你写的吧?”郑无疾从怀里拿出两张字纸来,在他面前晃晃。

    安平认出那是自己写给徐春君的情诗,可怎么会落到郑无疾手上?

    “这是我写着玩儿的。”那纸上并没有明确写着赠与谁,算不得铁证。

    到此时他也没敢贸然说出徐春君来,怕事态变得更糟糕。

    “你借了柳姨娘的书,还回来的时候夹着这个东西,敢说不是有意为之?”郑无疾打他好像打上了瘾,每次问话都要先甩他两个嘴巴。

    安平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像铃铛那么大。

    这书他是跟徐春君借的,哪里是柳姨娘的?

    “这书是绿莼拿给我的,关她什么事?她一个卖唱的出身,读过什么书?”安平反驳道。

    “谁说卖唱的就不能识字了?我七岁上就启蒙了。”柳姨娘张口反驳道,“我若是男子,必然也能考中举人,怕是比你还强些。”